好在梅庄主的确是来给雅天歌治疗的,看到雅天歌的伤口他直皱眉:“这孩子实在太不珍惜自己了。”
他处理完雅天歌,又顺手给柳画梁处理了伤口,道:“柳公子,他这十年过得甚是苦楚,心心念念只有你一个,我曾试过许多办法,可是直至遇见你,我才发现他是活着的,望你……莫负了他。”
柳画梁伸出手指,道:“我在他身上做过记号,他是我的,只要他不反悔,我便死生不弃。”
雅天歌在床上躺了几日,这日又对着柳画梁纠缠不休,白易安便闯了进来,柳画梁推了推他的手,雅天歌瞥了门外一眼,翻身躺在柳画梁的腿上,柳画梁懒得理他,随他去了。
白易安被辣得直皱眉,没好气道:“你怎么样了?”
柳画梁道:“我只是受了些轻伤,不打紧,劳烦白庄主费心了。”
白易安哼了声道:“少来这套,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柳画梁优哉游哉地摸着雅天歌的狗头:“四处玩玩呗,顺便多听听八卦,管点闲事,争取尽快让你听到新的戏本。”
白易安:“……你给我收敛点,一闹就闹出这么大的事,这次是运气好,下次我可未必能保得住你!”
“放心吧。”柳画梁笑道:“有这小子在,我死不了。”
白易安:“……”
他就是怕有那魔族在更加无法无天啊!
柳画梁察言观色,笑眯眯道:“还是你果然舍不得我?哎,我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我会回来看你的!”
“……滚!”白易安被他恶心得不行,拔腿就走,结果走到门口又停下。
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冷着一张脸道:“惹了事记得你是白灵山庄的人,我在一日,没人敢动你。”
白易安一抬手,接住了柳画梁从背后抛给他的东西,却是被雅天歌抢走的小玉葫芦。
柳画梁道:“下次别随便给别人,我是白灵山庄的人,当然听你调遣。”
白易安走后,雅天歌将头在他腿上一蹭,眼巴巴地看着他道:“别人?”
柳画梁经过几天无比肉麻的磨练,脸皮厚度在飞速增长:“他的别人,我的自己人。”
雅天歌伸手将他的衣领往下一扯,给了他一个绵长的深吻,然后他一翻身,将柳画梁压在了身下。
“画梁哥哥……可以吗?”雅天歌眨着眼,若不是此刻他的手不老实地在柳画梁身上到处游走,柳画梁几乎就要信了他这幅纯洁无害的模样。
柳画梁将手垫在自己的后脑勺,道:“我还以为你会哭着求我。”
“画梁哥哥喜欢欲拒还迎的,可我老实,学不会那些花头……”雅天歌在他脸上、耳朵上轻轻碰着,“我也不要你因为感激,因为牺牲之类的缘由,我想要你心甘情愿……”
柳画梁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子,笑道:“小孩子才计较这些,大人只在乎爽不爽。”
雅天歌抿了抿唇,道:“玉弦,我真的好喜欢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虔诚的哀求:“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其他的我都能答应你……”
他的话音未落,柳画梁的手已经勾上了他的脖子:“你这魔族怕是属狐狸的……”
轻盈的床帘飞扬,柳画梁看见连绵起伏的山峦,雨露深重,汇聚成条条溪流在沟壑中流淌,雅天歌的眼眸如倒映着霞光,随着摇动的天地越发深沉,鸟鸣声声悦耳,巨浪拍打浅滩,情与欲在期间纠缠不休,化作喁喁细语和破碎的快感。
“画梁哥哥……”
“嗯?”柳画梁眯着眼看他,眼眶湿润,面色擦了粉一般温红,声音自然也无比绵软。
雅天歌喉咙一紧,原本九曲十八弯的话直白成一句:“我想把你干得三天下不了床”
“……”柳画梁眉毛抽了一下,睁开眼看他,在意识到他的眼中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成分时,柳画梁道:“……我能收回刚刚的决定吗?”
“不能。”雅天歌低下头,漆黑的发散落下来,他弯起眼睛看着柳画梁:“画梁哥哥这么好,绝不会说话不算话的。”
“等等,我……嘶……”一阵酥麻直冲天灵盖,柳画梁倒抽一口凉气,道:“你哪里学来的,为何如此熟……熟练?”
“《月下秘闻》,后来我去找了许多同类型的书,认真看了,还做了摘抄。”
“…………………小兔崽子你说实话,你到底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雅天歌笑了:“你猜啊。”
思念如此漫长,早已在岁月中酿成一壶烈酒,只饮一口便忘了今夕何夕,哪还记得何时心动,只是拥他入怀时,心跳炽热而剧烈,像是醉了一般浮在云端。
这样的感觉能持续多久呢?
雅天歌想着,只恨此刻不能化作永远,却又想细水长流,陪他走遍名山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