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爱耽美 > 言情总裁 > 暮云收尽 > 分卷阅读29

天阙一时激愤:“寒轩,你这点猜忌疑心,只怕尽数用在我身上了吧!”

月影轻移,照于寒轩玉面,点点幽光下,那头上珊瑚微生光华,天阙一见,更是暴怒:“你对朕向来疏离冷淡,对他倒是颇有用心了!”

言罢,天阙只一把将寒轩头上头冠扯下,摔入殿中:“‘珊瑚叶上鸳鸯鸟’?他倒想的美!朕今日便要让你二人明白,朕才是四海之君,看你还敢放肆!”

天阙反身将寒轩压于身下,死死扣住其双手,更疯也似的,将其一身宫装,撕了了七零八落。

往事竟上心头,所有猜度疑心,成了一团混沌,寒轩心头极乱,本想挤出些许恨怨,便可反身相搏,无奈心尖唯有愧意,以之抵挡天阙酒兴盛怒,输赢早已明了。

寒轩不曾挣扎,那一身织锦早已尽毁。幽冥夜色中,寒轩肌体纤毫必露。寒轩欲极力遮掩,亦抵挡不住天阙怒火正旺,只可束手投降。于这髣髴阁中,于月华甲光下,寒轩第三次含纳天阙心火人欲。无奈此次,天阙柔情不在,唯有粗莽冒进,与如潮痛意。

待得怒火燃尽,天阙起身,束紧衣袍,立于阁中。身畔寒轩婉身在地,不得动弹。只看一地碎锦,伴点滴血迹,落于如银月色中。

寒轩满面秋雨,簌簌不止,更目色涳濛,悲意满怀,不看天阙。

天阙醉意渐退,颈项前额,尚有残汗,见寒轩如此,不免亦生惭愧,只倦然道:“告诉磊绥安,今晚不必跪了,明日更不必上朝,到锦云阁下接着跪吧。‘从此锦书休寄’,他当明白其意。”

寒轩似不曾听见,不过含泪不语,那身下血迹,留于玉肌之上,更添惨烈颜色。

天阙一时意软,沉声道了句:“我既有言于你,则绝不违逆,必践前诺。你自己好生想想吧。”

天阙离去,兵甲寒光亦踪影全无,髣髴阁中,唯有月华清冷,熠熠生寒。

一夜无话,翌日晨起,寒轩与绥安还是如常入宫。只是绥安不曾上朝,不过由溪见一路引领,跪于了锦云阁下。

晴空浩渺,万里无云。秋风劲起,偶有雁过。一座朱楼,漫天黄叶,纷纷落于绥安身边。许因久无人至,宜景生幽,暖阳之下,看空庭叶落,只教人心尘尽止。

绥安直直跪着,面色刚毅,纹丝不动。其两膝早已酸胀难当,丝毫动作,都是徒增痛楚。然凭其心性,自是不会言苦的。

“大人,公主吩咐小人送一碗党参红枣,为大人驱寒。”

一声传来,绥安心起狂涛,这一句软语,与十四岁当年如出一辙。当年一字一句,他都记得真切。那年街边,正是一碗热汤,暖了数年孤凉岁月。那年小楼之上,一个豆蔻佳人,一身朱色大氅,一朵深赤牡丹,恍在眼前。

绥安一时炫目,看得亦幻亦真。玉阁之上,佳人一身曙色,面色玉白,发髻松挽,毫无珠饰,唯一朵艳红鹿韭,与当年所见,别无二致。只是来者再非青葱少女,已是大气初成。

其痴痴看着,难辨是梦是真。侍女将汤盏放于其身侧,秋风轻卷,黄叶随之而动,再抬眼时,那佳人却已不在。独留其一人,怔怔跪着,置身这碧瓦青砖,晴空黄叶之中。

伸手去触那汤碗,盏中确是温热。

绥安不知,除了碗盏,佳人亦非梦臆。

自锦云阁而出,天若撞上寒轩。天若玲珑蕙质,怎不知寒轩来意,故而未曾提及绥安,见寒轩面色支离,颈边几许紫青,便问:“大人身体有恙?”

“多谢长公主挂怀,臣下无事。”寒轩多有尴尬,只悄然垂首,不敢让天若细看身上伤势,“公主怎会来此?”

“‘从此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好一个锦云阁,最合我这个孤人,故常来看看。”天若自知无计相避,“不巧见你兄长在此,则不便入内,只得回宫,继续赋闲作耗了。”

寒轩气势颓靡,不过低低答道:“陛下心中,其实很是敬重长公主的。”

“是么。”天若丹唇皓齿,意态疏冷,“大人还是好生保重吧。君恩,郎情,我母后只是两空,前车之鉴在此,你且勿要步其后尘。”

天若再不顾寒轩,径自离去,留得寒轩一人,进退两难。

回宫路上,泩筱试探道:“公主今日重起旧事,想是心中已有决断?”

“此子非我着心布下,当日无心之举,倒成今日良谋。谁教天命弄人,他自己撞入这乱流之中。”

“公主本无意于御座,怎的如今又打算起来?”

天若低眉长叹,无奈道:“思澄平来书,道陛下生辰,其将谋后位。只恐激得磊氏破釜成舟,反倒得登凤座。到时其位居中宫,占尽君恩,又有外戚,手握军权。他一人春风得意,孤则无足轻重了。若可分其兵权,外为掣肘,则尚有进退之地,□□华保身。”

泩筱哪见过此番风浪,只默默不语,谨慎随侍。

有风乍起,款动鬓边牡丹,轻拂过天若雪腮:“况当年母后有诺于骖尔之母,孤怎可不顾啊。”

落叶纷纷,踏于其上,哔剥作响。二人不过款步前行,再不多言。

然方行几步,便见一抹妃色,隐于青红秋树之后,孤身向山间行去。泩筱定睛一看,低声道:“仿佛是昭妃。”

天若婉生媚笑:“宫中之人啊,个个都不安生。”

只眼见梁勋渐行渐远,那花木丛莎中,终是不见佳人倩影。

如天若所见,梁勋一路山行,到得追枫轩时,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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