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假时日,大人便知本宫当不当得起了。”寒轩云淡风轻,“大人自便。”
离了扶风阁,寒轩传了车架,出穹汉门而去。
挑帘而望,只见残阳将暮,照败红衰翠,一行白雁,破淡烟轻雾。疏砧阵阵,伤怀念远,新愁旧恨相继。寒轩明白,任节序暗改,沉浮往复,秾华不过如梦,恰似水自东流。人间所事,总堪惆怅。
待得月华初照,天阙才醒,见怀中之人,并非心之所念,更兼二人衣衫凌乱,袒襟露怀,肌肤相亲,天阙立时明彻,不觉心头一震。
思澄言假寐之中,不可立时转醒,天阙将其微微推开,欲披衣起身,才见二人身上,盖得是那件翠竹荫兰氅衣,只心头狂涛大作。未及思澄言出言,便已扔下怀中之人,略整衣衫,疾步下了阁去。
问了寒轩去处,天阙亦摆驾离宫,夜入了磊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