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要不,你不去了吧!我们有十多个社员这次都没有去呢!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去吧!”
一个决定不去的女生建议道,因为方河年纪大,年级高,所以社员们都叫他师兄。
“我要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我已经大三下学期了,能和大家一起做活动的机会越来越少了。毕业后若我在青舟市里,还能和大家一起做活动,如若不在市里,哪还有机会?”
“再说了,你们能走我能走,你们能挑我能挑,你们能提我也能提!又不会拖大家后腿。说不定我这个样子去了,更让他们看到希望呢!他们现在又没有病,就只是曾经生过病,手脚不太方便,面容不太好看,说话不太利索,像我一样,顶多算是一个残疾人罢了!”
方河说着说着,突然站了起来,看着这些虽然认识不久,却也有些感情的队员家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桌面,说:“谁要是不服,咱们掰手腕,我输了就不去了!”
方河知道大家是关心他,没有歧视他的意思,但是他在学校的时间不多了啊,所以他要为自己争取机会。
这话一出,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再说话。
“师兄和我一组。没什么疑问的话,就散会吧,相关小组去准备相关的东西,时间就定在下个周六。”谢秀平看没有人说话,就开口了,顺便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谢秀平和方河相处的这段时间,他知道方河是一个自尊心强的人,什么事情都力求做到最好。当然,他不是一个好高骛远的人,会很客观的自我剖析,如果事情可为,他会不遗余力,若事不可为,也不会钻牛角尖,为难自己。
谢秀平相信这次活动,方河不会拖大家后腿,反而会给大家带来惊喜。但是他做为一个团队的领头人,不能有太明显的私心和偏袒,方河也希望谢秀平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看待,不用搞什么特殊待遇。
几天的时间准备,一切准备妥当。这次的米油,买的都是小份量的,一人提十斤米十斤油。咨询到相关病人的情况和档案后,又给麻风村的村民一人买了一件棉质衬衣和一件t恤。
两个麻风村准备的东西都一样,只是苏泽宇们要去的那个村有一个老乡经常给村里送物资,他愿意带路,也愿意拉他的马帮他们驮点东西,他们那组便多买了一些米和油。而谢秀平们这边这次带路的人是一个在麻风村给大家做饭的大娘,只能给他们领路,所以他们这组就直接换算成钱了。
这天周六,天才麻麻亮,两组的人都在农大综合楼门口集合,拖着东西,一起出发。一家公司为这次活动赞助了两个车,分别接送,奈何路不通,只能送到大路尽头。
好在一个村都在青舟市市郊的乡镇上,另一个在青舟下辖的东平县,具体位置算是在青舟市和东平县交界处。就算山路难走,一天来回还是没有问题的,再说了他们有车接送,不用等班车,也就节约了很多时间。
谢秀平一组有方河,谢超,四火,李金燕,叶菲等,一共八人。
苏泽宇一组有艾南,孙琪,肖国庆,杨琴,谭爱华等,一共八人。
早上八点半点左右,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谢秀平一行人被送到离东平麻风村最近的香芋镇。大家在这里找到一个早餐店,吃了点东西才上路。从青舟出发得太早,大家出发前都有些吃不下东西。
路上的不易是自然的,两个半小时的路程,全程蜿蜒的山路,山路很多地方窄得只能通过一个人,能让两个人并排走的路段太少了。又是爬山,又是涉水,又是过桥,又是爬坎,空手走都老火,大家手上提着米和油就更老火了。也幸好现在是春天,太阳不是很辣,不然就是雪上加霜了。
油桶上的提手提时间长了会勒手,米袋子上的提手也会勒手,怎么办?大家都聪明人,且看八仙过海,如何各显神通。
谢秀平把米放在一个运动包里背着,手上带着手套,一手提油,一手提着给村民们带的衣服;方河把油放进一个椭圆形的背包中背着,那背包像是为这油桶量身定做的一般,适合得很,一会把米扛肩上,一会放下来用手提;
谢超是个大力士,看着谢超,就像看到了电影里主角练功夫的镜头,一手提着油,一手提着米,双手伸开展平着走,就像扁担挑着东西;四火就是一会扛油提米,一会扛米提油,换着来;
李金燕和叶菲两个的背包够大,就把米放背包里,然后把油抱在胸前,像抱着孩子新手妈妈,显得有些手生;另外两个兄弟可牛了,把米顶在头顶上,像玩儿似的,一手招呼米,一手提着油。
这一路上,这堆活宝,光是那提东西的姿势,都把来带路的张大娘逗笑了好几次。好在张大娘来的时候拿了一根扁担和一根棍子,说是有备无患,她在村里煮饭有十多年了,有些人来会带些东西,她也算是门儿清了。谁不行了,张大娘便帮他们挑一气,棍子也可以拿来撬着挑,这才让众人松活些。
11点过,大家又翻过了一座山,终于看到了人烟,那是三排黄土墙房子,房顶盖的是白色的石棉瓦,在周围一片绿色的背景下,房子变得很是显眼。房子坐落于窝荡中间,四周都是高山,出山的路只有他们脚下的这条。
村里一共有9个治愈的麻风病人,他们年龄在四十岁到六十岁不等。
村民们知道有人来了,除了一两个不喜热闹的,倒是都出来了,但是态度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