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面对卷情舒的淡漠,唯泽难得的没有生气。他看着被刘海遮挡住多半面容的少年,说道,“你眼睛生得很好,不需要总低着头。”

卷情舒嘴上应着是,却依然垂眸吃饭,鲜少抬头。

三菜一汤吃得干干净净,连汤渣都没剩下,只喝了半碗汤的卷舒情起身走到冰箱旁,打开冰箱,取了盒牛奶回了房间。

第二天早晨,眼前明明是最平常不过的早餐,三人却都失了味口,吃不下去。唯申和唯浅静静地看着卷情舒,不动声色的谴责他,卷情舒看着他们的眼神,淡淡地问道,“两位想吃什么?”

唯申:“卷饼。”

唯浅:“面条。”

卷情舒挽起袖子,露出细致苍白的小臂,走到厨房,取下哆啦a梦的围裙挂在胸前,站在小凳子上,灵巧的手指在各色食材和调料间飞舞。

少年把带着葱香的卷饼和一叠小菜放在唯申面前,又端出一碗放了细肉和葱花的面条放在唯浅面前,自己小口小口尝着面前的皮蛋瘦肉粥。

唯申吃完手中的卷饼,一脸意犹未尽,“情舒,明天早上我还要吃卷饼。”

已经在喝汤的唯泽探出脑袋,“明天我还要吃面。”

“嗯。”少年垂眸应道。

唯申看着少年吃饭时优雅的姿态,想起少年端坐在沙发上看报时挺直的脊背,想着少年充满贵族气质的一举一动,不由觉得,这个少年,教养很好。

三人意犹未尽的吃完早餐,各自散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少年虽仍是瘦弱,脸上却显出几分血色来,身上不再尽是硌人的骨头,长出一些细嫩的皮肉,如此一来,少年天生的精致俊美便显现出来。

卷情舒的长相,放在这个世界,也是极俊美精致的,再加上少年因长期的痛苦生活形成的苍白和弱态,便让常年呆在别墅里鲜少出去的女仆生出几分旖旎的心思。

那些女仆见到这样俊美安静又带了几分病后孱弱的极精致的少年,便抑不住那久旷的春情,这少年愈发精致,少女的心意便日渐浓郁。

几个胆小的女仆只是会偷偷盯着少年看,几个年龄渐长又胆子大些的女仆甚至经常会对卷情舒动手动脚。

直到有一天,从卷情舒术后便一直负责给少年擦拭身体的女人突然抱住眼前颀长的少年,温热的唇舌不断吻上少年细腻的颈背,卷情舒试着想要挣开她,奈何他这具身体实在病弱太久,伤了根本,连力气大些的女仆都挣不开。

卷情舒的眸光平静而冷淡。他淡漠的注视着女人贴在他身上,趁着女人毫无防备的当下,推开她,抓起旁边的浴袍披在身上,疾步走出房间。管家察觉到少年身上未干的水渍,走过来问他怎么了,卷情舒只是摇摇头,说了句没什么,便什么都不想再提。

晚饭的时候,卷情舒向唯申提出辞行,唯申和唯泽都有些诧异,异口同声地问,“你要去哪里?”

“我已经叨扰多时,现在我的伤也已经好了大半,不能再继续叨扰二位。正好,我也想离开这里出去走走。”

唯申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我最近要出趟远门,时间会有点长,你先在别墅住着,权当帮我看几天家,等我回来再谈你辞行的事。”

唯申没有询问卷情舒的意愿,只用肯定句做出了他的决定。

“唯医生也在。”少年回道。

唯浅咽下口中饭食,说道,“前段时间国外就有一场手术催了我很久,因为国内一直有事便拖着没去,现在国内没事了,我也要出去一趟。”

唯浅不着痕迹的把自己摘干净,把皮球又推给了唯申。

唯申转头看着少年,“我屋里有几盆兰花,让下人看着我不放心,我离开的这段时间,情舒住在这里也可以帮我看着些。”

唯申房里的花卷情舒知道,都是几百万的稀有兰花,极难养活,卷情舒抬眼看着没有给自己选择权的二人,垂眸点了点头。

次日,吃完少年为他准备的卷饼,唯申同少年道别,离开了别墅。

唯申驱车来到机场,在vip休息室里休息了一会儿,便上了飞机。坐在头等舱的坐椅上,他不由又想起少年安静时的样子,最近这些天,在他工作的时候,少年颀长静默的身影时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时常想回家看到少年。唯申转瞬又想到少年辞行的话语,心中涌起淡淡的不舍,他想着,这次出差,要不要多呆一段时间,等少年离去的心思淡下去,再跟他谈留下的事情也会容易些。

唯泽凌晨便坐飞机去了国外,他倒是没有说谎,国外确实有一场手术被他用各种理由推了很久。至于卷情舒的离去,他倒是不担心,他哥自然会想办法的留下那个少年。

☆、第5章

唯申和唯泽离开之后,卷情舒便很少离开房间,晚上睡觉也会锁死门窗。即使迫不得已一定要离开房间,他也会一直在大厅呆着,或呆在有管家在的地方。

三天之后,管家也借着少爷不在的空当回乡下老家探望亲戚去了,别墅里便只剩下几个女仆和两个做杂事的男仆。

卷情舒第二天便发现别墅里的门和窗都被钥匙从里面锁死了,卷情舒试图给管家打电话,却发现电话线也被拔掉了。

卷情舒依然平静地望着窗台上的那盆花朵,只觉得这一切的经历似曾相识。

冰箱里不再有食物,整个别墅里能填饱肚子的只有各式各样的酒。卷情舒知道这些事情都是那些仆人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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