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起来太复杂。”闷油瓶道,“到了你就会知道。”

他这个样子对我,我也已经习惯了,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脸,道:“好,我出去跟他们两个说一下。”

闷油瓶愣愣的没有说话,我估计他是被我突然伸手拍他的脸给惊呆了,这也让我产生了一种报复性质的快感。

不告诉我是吧,我可以吃你豆腐呀,嘻嘻。

跟小花和黑眼镜简单交代了一下后,我去给闷油瓶办理出院手续,办手续的时候,刚才那个医生刚好也在办公室里。看到我走过来,他用一种很同情的眼色看着我,我办好了手续往外走的时候,他还特意过来嘱咐了我一句:“对他好点,想要什么能给就给了,毕竟人家的时间也不多了。”

“我知道。”我看了一眼他的胸牌,决定叫王盟送一面锦旗给他。

离开医院之后,我们四个在县里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我准备给胖子打个电话,毕竟要去广西,也算是他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总是靠谱的。

电话接通了之后,那边传来胖子的声音:“哪位?”

“是我。”我说道。

胖子那边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立刻热情起来:“哎呀,天真啊,好久没联系了,你怎么样啊?对了,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你可别叫我下地。”

之前的几年我有几次遇到事情,想着叫胖子来帮忙的,但是他一方面知道这边有小花罩着我,另一方面,我估计巴乃那件事情已经成为了他一辈子的阴影,可能他再也没办法甩下包袱,做下地的活儿了,所以后来只要我给他打电话,他一定先跟我来一句他已经金盆洗手了。

“得,这事儿你都跟我说了一万遍了。”我说道,“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我想这几天到广西去一趟。”

“哟,来找我啊?”胖子问道,“那敢情好,我叫他们宰鸡宰鸭招待你啊,天真,你们几个人?”

“不是去你那儿。”我说道,“我想去的地方叫弄岭,在睦边。”

胖子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疑惑的说道:“弄岭,睦边,这两个地方我都没听说过啊。天真,你去这种荒僻的地方干什么,又要下地干活?”

“不算是。”我说道,然后简单跟他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胖子又沉默了一会儿,道:“既然跟小哥有关系,那么胖爷我也要讲义气一点,这样,我先给你查一下,这个睦边弄岭到底是什么地方,然后咱们再做计较。”

挂了电话,我们又问闷油瓶关于那座楼的情况,可是闷油瓶却说他自己也没去过,所以他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可以确定这座楼位置很隐秘,楼里很凶险。

“你好歹知道这座楼是用来做什么的吧?”我问道,“不然你怎么知道你需要到那里去?”

闷油瓶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看得出他不想告诉我,可是最终,他还是轻轻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他一向淡然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叫做无奈的情绪。

我竟忽然有种英雄末路的感伤,闷油瓶终于到了不得不依靠我的地步。

“我中了毒。”闷油瓶道,“那座楼里,有一种东西可以解毒。”

“你是在青铜门里中的毒吗?”我问他。

“那里只是加速我体内的毒发作。”闷油瓶道,“毒一直都在我的身体里。”

“是什么人给你下的毒?”我问,“是那个时候你们张家内乱,反对你的人给你下的毒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道:“跟他们没有关系,我的血就是毒。”

“麒麟血?”我失声道,“你是说……你是因为中了毒,血才会呈现那个样子吗?”

闷油瓶点了点头,道:“张家每一个人,身体里都有毒,我体内的毒性比较烈,才会有麒麟血,失魂症也跟这种毒有关。”

我倒吸一口凉气,在过去的日子里,我一直以为这只是近亲结婚导致的遗传病,可是现在闷油瓶却告诉我,这是一种毒?

“或者说是一种蛊。”闷油瓶继续道,“蛊虫通过生育延续,我出生的时候,蛊虫便随着我的成长而成长,我是张家最强的,体内的蛊毒也比所有人都猛烈。”

“也就是说,这种毒是针对你们张家的?”小花插嘴道,“可是张家决定守护青铜门,是在佛爷那一代的事情了,如果这种蛊早就已经下在了张家的先祖体内,为什么到了青铜门反倒会发作?你不要告诉我这是因为巧合。”

闷油瓶摇了摇头,道:“青铜门里,有一种黑蛇。”

这几乎是瞬间就触动了我敏感的神经,过去十年里,几乎我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有那种长毛细鳞的黑蛇,我可以肯定,闷油瓶所说的黑蛇就是这一种。

“黑蛇的毒性很猛,我如果被咬到不会死,可是我体内蛰伏的蛊虫会活过来。”闷油瓶道,“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蛊虫慢慢长大,最后我会死的很惨。”

“所以那座楼里有东西可以暂停这个过程吗?”我问道。

“那种黑蛇的蛇母在那座楼里。”闷油瓶道,“也是我体内蛊虫的母体。”

“所以……给你下毒的究竟是什么人?”我问道,“他们把这座楼建在张家古楼的附近,是不是也是特意为之的?为什么他们会跟你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闷油瓶还没有说话,黑眼镜先开口了。

“汪家。”他说道,“一直以来,想要把张家斩草除根的,就是汪藏海的族人。”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6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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