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快到我了,我还是很期待异组交手的时候,你能够给我带来点惊喜。”姜然笑着说道。
闫天逸笑着歪了歪头,“异组交手,还远着呢,想要打一架的话,倒是现在就可以。”
“比赛嘛。”姜然收回了目光,“你的实力,还真是让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
“哪有,我这从小就练习这个,能够有这么一点成绩,也还算是有些天赋的了,舞蹈嘛,从小学起,但是长大了,出路又少,有太多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的了。”闫天逸苦笑着说道。“我算得上是同龄人之中比较幸运的了,能够为整个行业做点什么。”
“哪个行业不是这样,想要混口饭吃,就要比大多数人强,想要出人头地,就要做到行业的顶尖。”姜然也是微微感慨,“天赋,和努力,应该是缺一不可的,舞蹈如此,唱歌也是如此。”
人生总是充满着这样那样的无奈,或许你初出茅庐,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是很快就会被磨平了棱角,碾为平凡,之后继续的去奋斗着自己的一生,只是和自己想象中的有着很大的一段距离就是了。
“可能是的吧。”闫天逸笑了笑,说道,“我看你的声音很清澈,也是从小练起的么?”
“不是。”
姜然眸光有些低落,如果是从小练起,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现在也仅仅是尽量去清澈而已,保持着这种状态,需要不断的去练习,也需要不断的去休息嗓子。
或许在年轻的时候,凭借着技巧和实力,能够在年轻一辈之中唱出自己的风格。
仗着年轻,老一辈儿的嗓子,甚至还赶不上他。
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差了很多,就是差了很多,半路出家,总归是没有那些从小学戏的嗓子好。
年轻的时候便是如此,到老了会怎么办?
或许有一天真的唱不动了,那也无非就是归于平凡。
“怎么了?”闫天逸问道。
“没什么,我要是从小练起的话,就不是这个嗓子了。”姜然笑着说道,“不过也无所谓了,能够唱成什么样儿,就唱到什么样,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就足够了。”
“哦。”
闫天逸点了点头,应该和他的行业一样,唱戏的,最是那一条嗓子的功夫,练舞的,也就是身板腿脚上的功夫。
年少时期,或许会不在意,到了一定的年纪,也就定型了,基本上没有什么再重新塑造的可能了,无论你是多么天才,也是一样。
嗓子也是如此,倒仓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进步空间了。
是以,童子功,还是很有必要的。
正愣神的功夫。
“主持人报幕了,到你了。”闫天逸笑着说道。
姜然点了点头,吸了一口气,轻轻的抬步,走了出去。
整个人的身段,行云流水一般,刚刚的情绪变化,影响不到他的分毫,眉目,依旧是前日那个威风凛凛似当年的穆桂英。
两出戏,唱的是一个东西,声腔韵味,却是大相径庭。
......
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从天波府之中走出,威风凛凛,富丽堂皇。
轻轻地抚着翎子,走到台中央,将翎子一甩,之后是袖口轻轻的舞动,旋转出一个弧度之后,猛然间攥住。
“辕门外那三声炮,如同雷震。”
第一道声音传了出去,并没有伴奏,但是却胜过了任何伴奏,代表了一种气势,战鼓响起,整个人精神一震。
台下掌声雷动。
就连九爷,也是下意识的鼓起了掌。
“小伙子这唱的不错啊。”九爷微微感慨。“能够唱出豫剧的味道,还有那一口地道的家乡话,这就是极为难得的艺术珍品了。”
“扮相也不差。”一旁的一位女子,笑着说道。“真俊啊,英姿飒爽,应该是唱大武生的料子。”
“武生的戏现在越来越少了,大多数都是配角儿,不唱也罢,还是唱旦吧,大青衣,端正方直,体贴大方。”九爷笑着说道。“豫剧能够唱到如此,已经是让我意外了。”
“不为其他,味儿正。”
九爷是和马老同台唱过穆桂英的,也就是姜然唱过的这么两段,两者难分上下,一位是梅祖的记名弟子,本身就是豫剧大师的马老,这位更是一个将梅祖的传承参悟了十之八九的,两人合作起来,那是听觉盛宴。
从姜然声音之中,能够感受到马老的一些影子。
但是又不是那位的风格,总之,都是各有风格吧。
年轻人就应该有些自己的东西,能够让人去学习,去自己开创出来新的表演方式。
豫剧更偏向叙事一点,姜然缓缓的唱了出来,更是让人回味无穷。
“天波府里走出来我保国臣,
头戴金冠压双鬓,
当年的铁甲又披上了身。”
一句话刚刚唱完,掌声雷动,精彩,惊艳,就连很多对于戏曲没有感觉的,听到熟悉的家乡话,听到这段熟悉的唱段,一定是有共鸣的。
河州市的豫剧,两代人的奋进,方才在整个戏曲的百花齐放之中占据着一席之地。
“倒是可以推荐他去拿个梅花奖看看了。”九爷笑着说道。
梅花奖,何谓梅花奖?
全称是戏剧梅花奖,由文联和戏剧家协会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