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修从关诗雨家离开的时候,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保姆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幽怨。
因为她看着长大的水灵灵的白菜要被猪拱了?
她又不是关诗雨父母,入戏太深了吧!
不对,怎么能说自己是猪呢。
难道是因为原本属于她开的买菜车,现在被我开走了?
洛修正要内疚,马上想到自己一个无产阶级,担心人家资产阶级没有车买菜,纯粹是瞎操心。
就好像娶不到老婆的农民,担心皇帝晚上会不会太操劳。
现在起来张望,看车回不会停下来。
当然每次都失望了,因为洛修就没有乘坐长途大巴回家。
直到一辆奔驰e经过,洛为民瞄了一眼,感慨道:“这车真好,不知道哪家老板回来了。”
俞静女士酸溜溜地说道:“有什么好的,以后我家儿子也能开。”
邻居家的三婶讽刺道:“这可不是靠打工就能赚到的,你家儿子下辈子吧!”
两家的关系还挺好的,她倒也不是有意讽刺,只不过她说话习惯就这样,没经大脑而已。
就算是面对天王老子,她也敢说两句。
俞静女士听后不服气:“我家儿子怎么也是大学生,凭什么就赚不到?”
“现在大学生多的去了,出来还不是跟人家老板打工。”
俞静女士正想反驳,便看到那辆车又倒了回来,停在门口。
一名英俊帅气的男孩从车上下来,摘下墨镜,微笑道:“爸,妈,我回来了。”
“儿子,你……这车……”
看到自家儿子从车里出来,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惊吓。
“你说这小玩具啊,我买来玩玩。”
俞静还想说什么,洛为民拉了拉她的手臂,低声道:“进屋再说。”
他怕洛修做了什么违法的事,这里人多口杂,传了出去就麻烦了。
“哟,大学生回来啦。”三婶围着车转了一圈,“这车怕不得要好几万块吧?我家小海过两天也打工回来了,让他买一辆。”
“这车便宜,海哥保不准还看不上。”
洛修知道这个三婶好面子,顺着她的话回了一句。
“别说了,先回家吃饭,菜都凉了。”
俞静女士拉着洛修的手,快步进屋。洛为民同志则提着洛修的行李箱紧跟其后。
进屋关上门,她才紧张地问:“你给我老实说,这车怎么来的?”
洛为民也接口道:“别以为我不懂,这车至少也得好大几十万呢。”
这两口子都在机关工作,也是有点见识的,不像外面三婶。
“这是我同学的车。”洛修老实道。
“你同学会把那么贵的车让你开?”
“是女同学。”
“女朋友吧?”洛为民一下子抓到关键信息。
洛修也不否认,当然也不承认,让他们自己猜。
俞静听到儿子那么快找到女朋友,很开心自家养的猪终于学会拱小白菜,笑着跟老洛说:“那我们得努力赚钱,给儿子攒彩礼。”
洛修听后很无语,怎么就彩礼了呢?不过想到邻居和他差不多年齡的小海都结婚了,也就不奇怪。
农村很多不到法定年龄,先摆酒成亲,过几年再去领结婚证。
重生前,父母每天在他耳边唠叨,你看人家小海,和你差不多大,儿子都去上学了,你连老婆都没有,读那么多书,都把脑子读坏了吗?
想起重生前被催婚的悲惨经历,洛修决定报复一下,便开玩笑道:“确实要准备彩礼了,毕竟都有了孩子。”
“我说你,才离家几个月,就给我惹出这种事。”洛为民生气得要找棍子。
俞静女士反而比较淡定,笑着说:“这有什么,我们那时也是这个年龄结婚,既然有了孩子,那就娶回家得了。”
随后她又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她们家很有钱吗?”
“相当的有钱。”洛修老实回答。
“那彩礼要不少吧?”
俞静女士已经开始计算家里有多少资产。
洛修假装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开玩笑道:“以她们家的身份,怎么也得千万起。”
“我们哪有这么多钱。”
俞静很崩溃地放弃了计算。
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去读个大学,离开家一个学期,就给家里带来那么大压力。
洛为民则以商量的口气说:“这太多了吧,能不能少点?”
洛修听后,立即不乐意了:“少?怎么可以少呢?一分不能少。”
“可咱家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
洛修疑惑的表情:“为什么要让我家出钱?”
“彩礼当然是男方出,难道还能让女方出吗?”
“这是旧社会的陋习!”洛修义愤填膺道,“凭什么彩礼不能由女方出?凭什么男人不能负责貌美如花,而女人出去赚钱养家?”
“没错!”洛为民立即附和道。
两父子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史称男权主义思想的第一次萌芽。
“你们俩发什么神经,给我好好说话。”
来自旁边的一道杀气,将这一棵小芽连根拔起。
父子俩在太后的淫威之下瑟瑟发抖,再也不敢提什么男权。
洛修也终于发现,这个玩笑开得有点过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说:“爸妈,我刚刚只是开个玩笑,没有孩子,也不用结婚。”
“什么?你的意思是我孙子没有了?”
俞静女士抄起一根木棍,“你给我好好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