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
为了能着,像尊门神一样。
傅经云脱掉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用力扯掉领带,俊朗的脸上覆着一层阴郁。
该死的伯格连根本就不信任他。
就算加入了库里教授的团队,一些机密的东西还是不让他碰。
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他才能拿到最核心的资料。
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你好。”
“傅先生,您订的披萨已经做好了,请问帮您送到哪?”
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傅经云蹙眉,“我没有……”
他正要说自己并没有订披萨,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改口道:“就帮我送到……”
他说出自己的公寓地址。
“好,我马上就送到。”
挂了电话,傅经云走到沙发坐下,回想刚才的电话。
到底对方是谁?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门铃骤然响起。
傅经云噌地站了起来,毫不迟疑的走去开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穿着印着披萨店logo的衣服,头上戴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到他的脸。
尽管如此,傅经云还是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先生,这是您订的披萨。”
男人开口是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
这个声音,傅经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忘记的。
他勾起唇角,“辛苦你了。”
闻言,男人抬起头。
四目相对。
傅经云微微眯眸,嘴角的笑意渐渐褪去,他用眼角余光瞥了眼一旁的黑衣人,随即和眼前的男人交换了个眼神。
男人领会过来,身形忽地一闪。
还没来得及看清,就看到黑衣人倒地。
傅经云轻笑了声,“想不到堂堂的靳氏董事长,身手竟然这么利落干净。”
靳封臣摘下帽子,沉声道:“好久不见。”
傅经云看着他,“是好久不见了。进来吧。”
他转身走进屋里,靳封臣紧跟其后。
门关上,外面恢复了安静,黑衣人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
“请坐。”
傅经云招呼着靳封臣坐下,然后问:“喝什么?”
“不必了。”
傅经云扬了扬眉,也没坚持。
他走到靳封臣对面坐下,开门见山的问:“你是为了瑟瑟的事来的,对吗?”
“嗯。”
也只有瑟瑟,才能让他们两个互相看不顺眼的男人这么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说话。
“你想知道什么?”傅经云又问。
“库里在哪个研究所?”
原以为他会直接问关于病毒的事,却没想到问了这么一件事。
“你想做什么?”傅经云不答反问。
“你应该知道我想做什么。”
傅经云点点头,“我知道。库里教授和我同一个研究所。”
他说出一个靳封臣很耳熟的地址。
正是贺书涵现在派人盯着的研究所。
“你确定他在那?”靳封臣不是很相信傅经云。
傅经云不禁笑了,“我骗你做什么?我天天和他在一起,我会不知道他在哪里吗?”
靳封臣沉默了。
“只不过他几乎不出研究所,吃睡都在研究所。”
这也就是为什么贺书涵他们盯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库里的原因。
“你们的研究进行到哪一步了?”靳封臣忽然开口问道。
傅经云摇头,“不清楚。”
靳封臣蹙眉。
“我知道你不信,但我确实不清楚。”傅经云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我前段时间加入了库里教授的研究团队,但库里负责的核心研究,我根本就接触不到。”
说到这里,傅经云不禁有些挫败,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原以为进了他的团队,就能救瑟瑟,现在看来是我想的太简单了。自始至终,伯格连根本就不相信我。”
虽然江瑟瑟感染病毒是因为他的关系,但他愿意为瑟瑟做到这种地步,靳封臣心里多少对他还是有点佩服。
“研究所的戒备如何?”靳封臣问。
傅经云一听,眉头狠狠皱起,“你想直接攻击研究所吗?”
靳封臣没有回答,默认了。
“你疯了吗?”傅经云情绪有点激动,“这是伯格连最重要的研究所,你觉得戒备会不森严吗?只要有人靠近,立马被打成马蜂窝,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头,毕竟你还有瑟瑟。”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靳封臣说,“而且瑟瑟的时间不多了。”
此话一出,傅经云猛地站起来,难以置信的瞪着他,“你说什么,瑟瑟怎么了?是病毒发作了吗,我不是有让我妈亲自送药给你们吗?”
面对他的连连质问,靳封臣平静的回道:“病毒没发作,瑟瑟很好。”
傅经云这才松了口气,他哭笑不得的看着靳封臣,“那你为什么要说瑟瑟时间不多了?”
“因为药物并不能一直抑制着病毒,一旦产生赖药性,药物起不到作用,病毒就会发作。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
傅经云确实很清楚,他握紧拳头,旋即松开,问:“你愿意相信我吗?”
他定定的看着靳封臣。
而靳封臣微微颔首,“我相信你。”
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傅经云勾唇,“那好,库里教授那边我来想办法,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拿到他们现在的研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