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要看这个呀,这个小宝也看过哟,妈咪照的可好看啦,我来帮妈咪打开吧。”
小宝说着,兴致勃勃地翻开了两个小红本本,献宝似的递到江瑟瑟面前。
掭了掭干涩的唇,江瑟瑟掀起眼皮子看了过去。
只一眼,她便僵在了原地。
看到那一寸照片上的女子后,心头仿佛被一记闷雷捶过。
她一下就慌了。
照片上的人确实是她没有错,样貌一点变化都没有。
区别在于,那个依偎着靳封臣的女子,笑颜如花,一脸幸福的表情。
所以,她真的是靳封臣的妻子?
江瑟瑟指尖都在战栗,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了。
三年的认知被推翻,世界轰然崩塌了。
心下不由得慌乱了起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个真相,就见着混乱中,她急急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了出去。
“妈咪?你去哪?”
“瑟瑟!”
身后,小宝和靳封臣急促的声音相继传来,江瑟瑟听不见似的,只顾狂奔。
心下只有一个念头,想要逃离这里。
背影看上去就是落荒而逃的,显得狼狈不已。
江瑟瑟心乱如麻的回到家。
刚拿出钥匙,门从里面打开了。
傅经云显然正准备出门,看到她停下脚步,惊喜道:“瑟瑟,你回来了。”
江瑟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越过傅经云直接进屋了。
待傅经云关好门,江瑟瑟已经不在客厅,他去房间找了找,洗手间里传出水声。
傅经云靠在门口,敲了敲门,喊道:“瑟瑟?”
“嗯,我洗把脸。”
江瑟瑟的声音混合着水声传出来。
傅经云莫名有些不安,刚才江瑟瑟的表情,看起来有点糟糕。
发生什么事了,与他有关吗?
她在里面足足待了十多分钟才出来,看到傅经云就在门口等着,眼里闪过一抹不自在。
“你怎么……有事吗?”
“我们谈谈。”
傅经云拉她去客厅坐下,江瑟瑟有些紧张的坐直了身体,问道:“谈什么?”
看她脸色不好,傅经云去倒了杯温开水给她,担心的上下打量她。
显然宴会上的事他也听说了,“你还好吧,哪儿受伤了?”
说着,他靠了过来。
江瑟瑟无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拉开两人的距离,嘴里说着拒绝的话。
“我没事。”
傅经云顿住,眼里闪过一抹失落。
江瑟瑟一直有点儿排斥他的靠近,他以前觉得没什么,但现在两人都快结婚了。
这样,是不是太过生疏?
心里的念头转了转,嘴上却道:“我有点儿担心,可以给我看看伤处吗?”
江瑟瑟拉了拉裙子,下意识的道:“真的没事,已经上过药了。”
“哦。”
傅经云闷闷的应了一声。
江瑟瑟看
了他一眼,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两人坐了一会,傅经云似收拾好了情绪,再次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脸色很不好。”
还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有点儿不安。
此时,江瑟瑟满脑子都是靳封臣的话。
我们结婚了,所以你不能跟傅经云结婚,否则就是犯了重婚罪。
“瑟瑟?”在她失神的时候,傅经云又催促了一遍。
江瑟瑟盯着傅经云满是担忧的眼睛,终是开口。
“经云,我们不能结婚。”
说出这句话,她竟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傅经云的神色,瞬间变了。
这么些天,一直都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反悔了。
“为……什么?”
傅经云艰难的问出这三个字,声音嘶哑低沉。
江瑟瑟穿着质感很好的裙子,侧着身坐在沙发上。
微微低着头,露出来的侧面线条单薄无比,让人油然而生怜惜之情。
她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遮住了潋滟的清眸。
傅经云不自主的握紧了手,双眸牢牢的盯着江瑟瑟,眼底满是紧张和不甘。
江瑟瑟咬着嘴唇,抬起头,眼底划过一丝茫然。
“因为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情,我和靳封臣,是合法夫妻。”
话音一落,傅经云也愣住了。
她与靳封臣,竟然已经结婚了!
一时间心乱如麻,怪不得靳封臣一直紧追不放,原来有这层关系在里面,可是那又如何。
江瑟瑟现在不记得靳封臣,他们俩之间,只是靳封臣一厢情愿而已。
一纸结婚证只能代表过去,其它的什么都说明不了。
傅经云迅速的把关系理清,再开口的时候有了几分底气。
“法律上分居两年的夫妻,可以自动结束婚姻。”
傅经云冷静的提出。
江瑟瑟没有说话。
傅经云握住她的手,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
他已经认定江瑟瑟是在为重婚而烦恼,而不是单纯的不想与他结婚,这一点让他很开心。
江瑟瑟不动声色的把手抽了出来,借口去拿水杯,掩饰地道:“是,是这样的吗?”
“对。”
傅经云倒没在意,坚定地道:“法律是这样规定的,你们已经分居三年多,符合条件,这不影响我们的婚礼。”
江瑟瑟捧着水杯,慢慢的喝着水。
傅经云又说道:“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了,只要安心的等着婚礼便可。”
可江瑟瑟脸上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