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傅经云手上提着保温瓶,打算来看望一下江瑟瑟。
里面是他找保姆学了一整天的莲藕排骨汤,这是熬的最成功的一次。
来到病房,他全然没有发现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的女护士。
推门进去,只见病床上空空的,哪还有江瑟瑟的身影。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江瑟瑟回来。
一抹不祥的预感在脑海里浮现,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
跑去医院的监控室,找工作人员将江瑟瑟病房门口的监控录像调了出来。
傅经云弯腰,双手在监控桌上,眸子认真的看着监控录像。
直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从病房出来,他的心便彻底悬了起来。
难道她趁自己不在,偷跑了出去?
猜测很快得到证实,他没想到,江瑟瑟竟然连去哪都不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一声。
垂下眼眸,将所有的悲伤掩藏进去。
直到监控录像中,面色病态的江瑟瑟出了医院大门,傅经云才直起身子,礼貌的说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他恍惚的走进电梯,连一直跟在他身后的护士都没有察觉。
护士跟着他回到了早已经空无一人的病房,站在病房门上的玻璃外观察着里面的情况。
她眼底阴森的可怕,瞧见失魂落魄的背影,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眼看着男人失魂落魄的坐在病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经云没想到他已经对江瑟瑟这般好了,可她的心里依旧没有他的一分田地。
这三年来,他无时无刻在她面前表露真心。
而她却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竟然对他的表白无动于衷,难道靳封臣就真的那么优秀?
在她的心里就那么好?
他自诩不是最有能力的人,但起码也是能配得上她的。
况且他也是救过她的人。
即使她不喜欢他,此时心里还没有他,但他不介意慢慢培养感情,他能够给她足够的时间。
可……他至始至终都输在了起跑线上。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病床,就仿佛上面躺了一个人似的。
指尖的香烟青烟袅袅,他时不时的狠狠吸一口,而后,又徐徐吐出。
因为是背对着护士,她没有看清楚傅经云此时的表情。
但通过那抹背影就能猜出他此时的心情一定不好。
傅经云淡淡的望了一眼桌子上的保温瓶,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弧度。
掏出手机,指尖快速的在上面按了一连串的数字。
动作如此迅速,想必那一串数字他一定刻骨铭心。
犹豫了好半会儿,才按下了接听键。
另一边的手机铃声响起,靳封臣深邃的眼眸瞟了一眼床头柜正亮着屏幕的手机,是江瑟瑟的。
他想都没想,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这个号码没有备注,只是一串数字。
靳封臣好看的眉毛
皱了起来,见对方迟迟没有开口,他便沉声开口,“你好?”
待在医院的傅经云听见手机里的声音,后背紧紧的绷了起来。
果真如自己所想,江瑟瑟是偷跑出去找他了。
背不由得绷得更紧,握着手机的力度不自觉的加大。
又等了许久,依对面依旧是没说话,靳封臣显然没有耐心了。
正准备挂断电话,傅经云的声音才飘过来,“瑟瑟呢?是不是你将她拐跑的?”
简短的两句话,藏着几分心酸。
闻声,靳封臣蹙了蹙眉。
他轻勾了下嘴角,眼底闪过一抹不屑,语气充满了讽刺,“怎么?二十四小时监督?你别以为你救了她,她就得以身相许,我想她有自己的自由时间。
去哪里也完全不必通知你,我感谢你在三年前救了她,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只是她的恩人,而不是她的监护人。完全没有理由和资格将她囚困在你身边,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她是我的妻子。
傅经云深刻的感受到,他左心房最软柔的那一处被深深的刺痛了一番。
他没有开口,那边也传来了一阵忙音。
拿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了下去,手机滑落在地上,摔出“啪”的声响。
转而他脸色一沉,眸子里全是阴冷。
拳头狠狠的砸在洁白的墙上,刺眼的血染红了洁白的墙壁。
鲜红的血迹顺着他的手掌流了下来,他却浑然不知疼痛一般,继续砸着。
眼底闪过的一丝暴戾令人发颤,嘴里低声咆哮,“靳封臣!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足足疯狂了差不多十分钟,傅经云才安静了下来。
似乎是发解完一般,傅经云俊朗的脸上微微恢复了血色,沉着脸走出了病房。
待傅经云那强壮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时,暗处的护士慢慢走了出来。
她的眸底阴冷无情,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望了一眼病房里的狼藉,又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
她掏出手机,指尖停留在“老板”这一处,毫不犹豫的点了下去。
电话很快被接通,不过对方却没有出声,护士知道他在等着自己的汇报。
“老板,果真如紫风说的一样,傅经云对江瑟瑟的喜欢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料,这个人可以利用一番。”
利用他对江瑟瑟的那份爱,来对付靳封臣。
话落,她便闭上了嘴,等着自家老板的吩咐。
“很好。”
对面的男人笑了笑,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人感受到强大的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