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不由有些难过,“我……你最近好吗?”
不管他做过什么,在她心里,他永远是她的家人。
“不好,一点都不好。”
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江瑟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经云轻笑了声,“不过,只要你好,我就好。”
江瑟瑟鼻尖不由一酸,她赶紧深吸一口气忍住泪意,笑着说:“我很好,你放心。”
“那就好。”
话落,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过了会儿,江瑟瑟才率先开口:“你有空回去看看爸和妈,他们两个老人家挺可怜的。”
“知道。”傅经云说,“告诉靳封臣,如果他照顾不好你,我会把你接过来。”
江瑟瑟失笑,“你放心吧,他会照顾好我的。”
傅经云转头看向窗外已暗的天色,神情怅然,“就这样,再见。”
不等江瑟瑟反应过来,他直接挂了电话。
他慢慢低下头,唇角牵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他和瑟瑟已经离得越来越远,再也回不去了。
想到这个,心开始一阵一阵发疼。
抬手紧紧捂住胸口,他笑了出来,笑容里尽是对自己的嘲讽。
还有……对过去的悔恨。
“你这又是何苦?”
凯瑟琳款款走到他面前,目光定定的盯着他。
傅经云瞬间掩去所有情绪,沉下脸,冷冷开口:“你什么时候来的?”
凯瑟琳勾唇,“我什么时候来的很重要吗?”
她刚刚就站在门口看着他打电话,他真的是个痴情种,自己都处于什么危险的境地,还不忘要关心那个江瑟瑟。
傅经云眯眼,“你都听见了?”
“该听的不该听得,我都听见了。”凯瑟琳嗤笑了声,“傅经云,我发现你的胆子真大,竟然还敢联系那个女人。”
傅经云阴沉着脸没有作声。
凯瑟琳上前逼近他,红唇贴着他的耳边,“你别忘了,你现在在谁的地盘,小心没命了。”
一抹狠戾自眼底闪过,傅经云猛地推开她,勾唇冷笑,“我要是怕就不会来。”
凯瑟琳捏紧拳头,皮笑肉不笑,“那我就要看看你还能活多久。”
傅经云倾身,在她耳边沉声道:“不用看,我会活得比你久。”
说完,扬长而去。
“傅经云!”
凯瑟琳回头,恼怒的瞪着他离去的背影。
她作了个深呼吸,缓解心中的怒火。
真的不能理解那个江瑟瑟究竟有什么好的,竟然让他这样死心塌地的,不惜加入伯格连的研究团队。
完全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
凯瑟琳也不能理解自己心里的那一点不甘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屑的撇了下唇,“算了,他是死是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
方雪曼见女儿讲完电话,就拿着手机傻傻的站着,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瑟瑟。”她试探地唤了声。
听见声音的江瑟瑟立马回过神,转头看了过去,对上母亲关心的目光时,扬唇一笑。
“妈,怎么了吗?”
“是谁打的电话?”方雪曼问。
“一个朋友。”
江瑟瑟不想说是傅经云,一方面是怕母亲担心,另一方面是怕自己说不清。
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吧?”
知女莫若母。
江瑟瑟点点头,“嗯,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其实傅经云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个家人,一个她想珍惜的家人。
“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方雪曼看她的神情有些凝重,就多问了句。
“没有,他就是打电话过来关心我的。”
“这样啊。”方雪曼笑了笑,继续说:“以后有机会让妈妈也见见他。”
江瑟瑟笑,“好。”
……
昨晚的事,方言钦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觉得自己爸妈的反应太过夸张了。
这不,他才刚回家,就被方睿叫到书房。
“你说说你,招惹谁不好,偏招惹江瑟瑟,你是不是活腻了啊?”方睿气呼呼地指着方言钦的鼻子骂道。
方言钦还是一副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地道:“我不是说喝了酒,有点上头吗?多大点事,至于你这么生气吗?”
“多大点事?”方睿一巴掌往他脑袋拍下去,“她可是靳封臣的妻子,靳家的人!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吗?”
提到靳家,方言钦才开始有点害怕,但还是满不在乎,“靳家的人又怎样,她还不是我们方家的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没事的。”
“你!”
方睿觉得自己真的会被他气死。
但凡他能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乖乖去道个歉,或许人家还能原谅他。
可这会儿,他完全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方睿深吸了口气,压住怒火,耐着性子劝道:“听我的,乖乖向江瑟瑟道个歉,这事就到此为止。”
“道歉?”方言钦难以置信地拔高声音,他一脸不服地指着自己,“爸,你让我去向那个女人道歉?有没有搞错啊?”
“不管怎样,这事就是你不对!该道歉就得道歉!”
方睿的语气很坚决。
“我不要!”方言钦撇过头。
他堂堂一个男人向一个女人道歉,不是他爸疯了就是他自己疯了!
绝对不可能的事!
“臭小子!”方睿怒火再次冲上来,一巴掌又拍下去,“为了你的事,我和你妈都拉下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