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明日可是要……”
来瑱想到员渠城外那些兵马,狐疑地看向李嗣业这位将主,一众将领里他出身最高贵,要不是资历太浅,这焉耆镇守副使恐怕还轮不到李嗣业来当。
不过来瑱倒是真心佩服李嗣业的武勇,在镇守府里始终兢兢业业地充当李嗣业的副手,管理着镇守府诸多杂务,因此他也是能在李嗣业跟前说得上话的将领。
“不要多问,明日尔等自然明白,来瑱留下,你们都退下吧。”
李嗣业留下了来瑱,沈光上次来时,他这个深为器重的副手在城外军营准备出征之事,后来大军开拔,也是他担任副帅,掌管全军大小杂事。
因此沈光和来瑱两人只见过寥寥几面,不曾深交,李嗣业这次正好引两人相交。
“沈郎,这位是某的副将来瑱,他出身名门,阿耶曾是咱安西的副大都护。”
沈光闻言,便知道这来瑱是什么来头了,这位的阿耶来曜可是陈摩诃他们曾经追随过的将主之一,他听陈摩诃说过,这位来副都护是个治军严厉的人。
“见过来将军。”
“这位沈郎,想必不用某介绍了吧,玉郎。”
来瑱笑了起来,他长得浓眉大眼,颇为英朗,就是皮肤黝黑,他朝沈光还礼后道,“沈郎大名,某早就如雷贯耳,将军帐下那些牙兵向来娇横,可是也都对沈郎的勇武称赞有加!”
火烧城头一战,沈光在焉耆镇的安西军中名头算是彻底打响了,毕竟他可是先登上城,斩将夺旗,拿下了首功。
来瑱自问换了他,也未必能比这位沈郎做得更好,更何况这位沈郎并非行伍出身,反倒是以曲乐闻名。
“行了,那些客套话就别说了,今日都与某好好吃酒,玉郎和沈郎好好亲近亲近。”
大笑声里,李嗣业自是拉着来瑱和沈光坐下,接着让亲兵送了酒肉,三人边吃边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