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既是封判官的朋友,便是某的朋友,十贯一人,若是买的多,某再算便宜些。”
“十人多少钱?”
“十人便算八十贯,沈郎若买二十人,便付一百五十贯就行。”
“好,那便二十人。”
封常清在边上看着沈光和安老汉谈价,并没有出言,安老汉这价格很公道,他只是在两人谈完后,才朝安老汉道,“沈郎买了西城那块地,要起宅子,安老哥你多安排几个懂营造法式的于沈郎。”
“封判官放心,某这里的奴儿绝对能干,不会叫沈郎白花这钱。”
安老汉说话间,自让手下去挑选奴隶,接着领着沈光他们去了练武场后面的大厅里待客。
“安老哥,外面那些少年也是奴儿吗?”
沈光记得练武场上那些少年,大都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但也有像多闻那般十三四岁的,想到那些成年武士动辄挥鞭抽打那些少年,他有些不忍。
“沈郎,那是我安国独有的柘羯郎,沈郎若是有兴趣,也可买上几名回去。”
安老汉手上,柘羯郎才是他最大的生意,这些从小被他买来的孤儿,经历过最残酷的训练才能成为柘羯郎。
这时封常清自为沈光解释起来,柘羯在安国语言里意为勇猛善战的武士,柘羯郎是丝绸之路上胡商们最青睐的护卫,也是最好的雇佣兵,就连安西军过去征讨突厥和突骑施时,都曾征募柘羯郎为蕃军。
沈光连价格都没细问,因为这柘羯郎虽好,但是他买不起,封常清口中就连那些还没完成柘羯训练的少年,一个至少也要卖五十贯。
安老汉并没有笑话囊中羞涩的沈光,能被封二亲自带来,便说明封二也极看好这位沈郎,说不定日后这位沈郎就能成为他的大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