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是知道这些布匹来历的,既然郎君都不避讳,他自然也不会刻意隐瞒,当汉儿们听说这些布匹居然是天人一般的郎君捡回来的,他们俱是十分吃惊,不过却没一个人生出轻慢的心思来。
只有过过苦日子的人,才知道浪费有多可耻!
原本对汉儿们来说,沈光就像是遥不可及的人,可是现在他们却莫名地有了种亲近感,觉得这位郎君和他们不再是两个世界的人。
最后汉儿们拿走了几匹最脏的花布,而陈铁牛想到白日里牙兵们和自己说的话,他原本动摇的心坚定了下来,他愿意练武,但他不会去当高都护的牙兵,他要做郎君的牙兵。
……
回到帐篷,沈光回想着今日的收获,不由笑容满面,然后抽出白麻纸,拿着鹅毛笔沾着墨水在纸上画起图纸来。
“郎君,又画了什么?”
直到沈光一气呵成画完草图,在边上的多闻才出声问道,他觉得郎君自从回来后,便有些异样,像是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多闻,你觉得这是什么?”
指着图纸上的音乐厅结构草图,沈光朝多闻问道,脸上神情严肃。
“是栋屋子!”
“不,是钱,很多很多钱。”
沈光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多闻又仔细看了好几眼,都没发现纸上画的图能和钱沾上关系。
“你去把阿布,嗯,还有陈铁牛都喊来。”
多闻有些奇怪地离开了,他还是头回见到郎君这般高兴的样子。
很快阿布和陈铁牛都到了,然后两人就都和多闻一样被沈光的话绕糊涂了,但既然郎君都发了话,他们便会用最快的时间把那栋奇怪的大屋给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