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我是来典当伞的。”
“什么?”我看着满地的纸伞惊呼出声。
“公子,这儿不是当铺,是卖伞的地方……”
“咦?人呢?”仅是眨了下眼,手中便多了把红色纸伞,俊雅的公子已经消失不见。
“真是个奇怪的人。这伞看起来不错,就暂且收下。挂在那儿做个装饰也不错。至于那位公子,应该不会再见了吧?”
就在我忘了此事,安心的过了一个月。那日的清晨,家里突然闯进了一个男人。
一个陌生奇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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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淅淅沥沥的下,洒在铺着青石的路上,发出一声声噼里啪啦的响声。我撑着下巴,两眼明亮的盯着过往的行人。行人的手中持着清一色的素白纸伞,一个个接连而去,似郊野之外生长的蘑菇。就在我因为无人买伞无聊的打哈欠时,一柄红色的,鲜艳的如同玫瑰的竹骨绸伞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姑娘……”
那人的声音极为动听,就像乐坊之中那些伶人们婉转的歌喉,不禁让人沉醉。
“你……”我惊讶的看向他。方才明明离得有十几丈的距离,怎么一眨眼,就来到了近前?
“姑娘,我不是鬼。”似乎是瞧见了我眼中的疑惑和潜藏着的惊惧,他微微一笑,十分善解人意道。
话落,他纤白的手指在伞上微微一拢,将伞合起,我看清了那半张掩盖在伞下的脸。
我,杨蓉蓉,苏州城内有名的美人,在那一刻,竟然对着一张男人的脸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的,那是一张男人的脸。
第一次,我找不出形容这个男子美貌的词汇来。
“你莫不是从天上来的仙人,怎么生的如此……”在措辞之后,我把“好看”二字吞入腹中,改为“英俊”二字。
“仙人?”他复念了一句,眉间竟多了分冷色。“神仙未尝和人有所不同。”
他的声音冷而低,被滴滴答答的雨声一搅和,一时听得不甚清晰。见他神色冷肃,我忙转移话题,询问道:“公子,可是来买伞的?我这儿小铺儿纸伞材质上佳,皆是采用的上成的油纸,且美观雅致,价格也……”
“姑娘——”他打断我的话,让我鼓作一气,憋了一肚子的话,吞入腹中。
“我不是来买伞的。”他语言清清冷冷而不失文雅,只是神态冷涩的似冬日中的飞雪,令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在我扯了扯微敞的衣领时,我听到他那句从牙齿之中挤出来的话:“我是来典当伞的。”
“典当?”惊呼出声,我转头看了看身后摆着的一地油纸伞,心想:这么多伞,明显是卖伞的地方,这位公子,不会是眼睛不好使,走错了地方吧?
“公子……”我扭过头,欲要和男子讲明。却愕然的发现,那名一身红衣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只有一柄滴着水滴的伞,摆在了我的手边。
这人,怎么没听人把话说完就走了。欸?雨还下着,他把伞放这儿了,他怎么回去?
我兀自的腹语了几句,摇了摇头。
不管了,谁让他不听本姑娘把话说完,淋一身的雨水权当教训。
只是,这把伞要怎么处理?
我拖着腮思考了半晌,最终决定将这把伞收起来作为装饰来用。
就在我以为这把被奇怪男子送来“典当”了的竹骨绸伞,会一直挂在我床头的时候。一个月后的一个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的美梦。
饱含怒气的冲到门口推开门,正准备发扬我彪悍的风格,对着来人教育一番。一个字还没有溜出口,没想到,我来福镇的一枝花杨蓉蓉,竟然没骨气的对着第二个陌生男子发起呆来。
那是一个如同月华般的男子,清冷洁傲,不似凡间儿郎。见我目瞪口呆,他有些苍白的倦容上露出一丝急切:“姑娘,可否见过一把红色的竹骨绸伞?”
听这男子的话,是来要那把伞来了?
不过,到我杨蓉蓉手里的东西,岂是想拿去就怕拿去的。
“我说公子,看你那副为了此物奔走劳碌的倦容。这把伞对于公子来说定是意义非凡。”
“这么说,那伞在姑娘这里?”
眼看眼前的男人,眼睛一亮就要越过我,往里面闯去。我大步往右一跨,手臂一展,拦在他的面前。
“公子,东西确实在我这里。伞,可以让你拿去。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姑娘且说来听听。”说罢,他往后退去一步,拉开一尺的距离,朝着本姑娘施了一礼。
呵!这个时候倒装起文雅来了,简直和方才那副强盗行为派若两人。
在心里嘀咕了一番,我轻轻打了个哈欠,闷闷道:“被打扰了清梦,本姑娘现在的心情非常非常的不愉快。你若能讲个故事让我开心开心,说不定,本姑娘一个大发慈悲,就把伞送给你了。”说完,我眯起眼睛,等待他的拒绝。
“好。”出乎意料,他答应的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的如释重负,这倒教我心里多了几分沉重。
这笔买卖是不是做亏了?
不等我反悔,他微微朝我一笑,说道:“这个故事绝对j-i,ng彩,只是稍微有些冗长。姑娘何不请我进去坐坐?”
请一个刚刚见面的男人进入家门实在有失我的淑女风范。可这条件是我先提出来的,又实在不好拒绝。
无奈之下,我将人邀到了屋中,并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