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科的特务们看雷云峰花的不是自己的钱,毫不客气的大吃大喝,根本就不讲究斯文。
一个个特务虽然垂涎欲滴肚子不争气的搅动,但看这满桌子的饭菜,心中肉痛的哀叹,这可都是自己的血肉啊。
他们的心在滴血,他们的眼在流泪,他们的肚肠在翻滚,但是谁都没有动筷子。
好像他们不吃桌子上的东西,就有可能不用自己掏钱,下意识的认为谁吃谁买单。
可他们知道,这个失忆人云上峰,在淞沪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就算有三个拜把子兄弟,也是招呼他吃喝,好像就没有给过他钱。
现在这一顿吃下来,这个混蛋一定是个吃霸王餐的主,绝不会掏一分钱,他兜里干净的也掏不出钱来。
“吃啊?还等菜呀?再不吃我就叫朱逢时协理端下去喂狗,再给咱们换上一桌起来毕恭毕敬的看着雷云峰问道:“云科长,这些兄弟是不是嫌酒菜不好,还是不满意我们的服务?为什么他们要这样子?”
雷云峰心里非常清楚,但却不明说,蔫坏的将刘协理拉低身子低声说了几句。
他看这几个特务吃饱喝足悲从心里来的哭闹,掏出枪‘啪’拍在桌子上,霍的站起来骂道:“王八蛋都给我哭丧啊?要想哭赶紧结算,回家抱着老婆孩子哭去。”
众特务听说掏钱结算,哭的起来哭着说道:“云老大,您这回是要杀我们全家呀?”
“是吗?我看是在救你们全家,都跟我来吧。”众特务胆战心惊的走进雷云峰的房间,站在那里就像跟木棍,毫无生气的看着雷云峰。
“都坐下吧,我现在给你们算账。”他说着打开一个手提包,从里面拿出八个白纸包,对他们说道:“这是你们这次跟我行动所有的消费清单,都拿回去看看。”
一个个特务那敢坐下,成一排谁也没有敢打开。
“打开吧,谁叫我是你们的头?”
众特务不知雷云峰搞什么鬼,反正肉在砧板上,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仅忐忑的打开白纸包。
“啊,钱,这么多钱,云老大,这、这是怎么回事?”
“看看你们这些怂样,一顿饭钱就把你们吓的鬼哭狼嚎,你们记住,从今天起,只要跟着我云上峰,不会叫你们花一分钱,只有进项没有破费,都听到了吗?”
“谢谢云老大,从今天起,哪怕叫我们上天入地,要是说一个不字天打五雷轰。”一个特务信誓旦旦的跪地发誓。
“云老大,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只要是你下达的命令,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会当缩头乌龟。”
“云老大”、“云老大”.......。
八个特务的大悲大喜,那点肮脏的心从此被雷云峰给感化的就差歃血为盟了。
这些特务拿着钱千恩万谢的离开房间,他们计算着手里的这些钱,他们半年的薪水加起来,都不知能不能有这么多,突发横财怎么能不激动的感恩?
他们有了钱,心也活了,不禁怀疑雷云峰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钱,难不成是变戏法变出来的?
他们哪知道在半路截停的那两辆轿车,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位棉纱协会副会长,充当了一次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