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雷云峰正带着韩妮娜和十名宪兵,开着两辆吉普快速向围而去,突然听到从凤阳路附近传来密集的枪声,马上果断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增援。
韩妮娜这是在重庆第一次参加枪战,不仅紧张的看着雷云峰问道:“尚枫,难道鞠洪生特意把我们的人引到日伪特务早就设计好的伏击圈,此时阿超他们正被敌人火力包围?”
“不清楚,但我觉得阿超他们此时一定会被敌人火力围杀的伤亡很大,最好我们赶过去增援还来得及。”
两辆吉普疯狂的在大街上横冲直撞,那些黄包车、挑担肩扛的苦力,以及街面上行走的人流,被冲过来的吉普车惊吓的四处逃窜。
快接近凤阳路十字街口时,雷云峰猛地一脚刹车,还没等车停下,挥舞着手枪跳下车对紧随其后的宪兵大声命令道:“实施全方位包围,决不能放跑一个日伪特务。”
正与敌人进行火力对抗的方世超,突然听到远处传来汽车声,不知道是敌是友,命令还活着的两名宪兵,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消灭还在顽抗已经身负重伤的敌人。
就在方世超刚下达完命令,就看两辆吉普车疾驰而来,两声急刹车过后,从车上跳下来十几名端着枪冲上来的人。
“是老大,老大赶来增援我们了,一定要用火力把反抗的敌人阻击在门楼里,决不能叫他们逃跑。”
雷云峰冲到方世超隐蔽的门楼,一把抓住方世超问道:“鞠洪生现在在哪里?敌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报告老大,我们看鞠洪生走出电讯处大院,马上分前后监视跟踪鞠洪生,没想到走到这里,突然杀出六个蒙面歹徒,对鞠洪生采取极为残忍的砍杀。
我们为了保护鞠洪生,只得开枪火力围杀,没想到这群歹徒竟然是小鬼子,掏出日制96式手枪跟我们火力对抗,现在我方已经阵亡三人,我、我和另一名宪兵也中弹负伤。”
“阿超,你马上退出战斗,这里就交给我了。”雷云峰快速扫视着战场,发现鞠洪生倒在十字路口中间的血泊里,还不知死活。
他大声对身边的人命令道:“以最大的火力封锁两个门楼敌人的火力反抗,掩护我抢出倒在十字路口的鞠洪生。
韩妮娜看雷云峰要冒着敌人的子弹,抢出不知死活的鞠洪生,不仅紧紧抱住雷云峰喊道:“尚枫,你不要命啦?鞠洪生很有可能就是潜伏的日伪特务,你为他拼命值得吗?”
“混蛋,快给我松开,要是鞠洪生死了,我们所有的线索就会全部中断,火力掩护。”
雷云峰甩掉紧紧抱住他的韩妮娜,冒着敌人射出的子弹,在身边其他人的火力掩护下,就像突然展翅飞起来的大鹏,扑向倒在十字路口中间的鞠洪生。
只见雷云峰扑到跟前,抓起倒在血泊里的鞠洪生,不管死活的夹在咯吱窝,边开枪反击敌人的火力,边冲向最靠近的一辆吉普车前。
此时不放心雷云峰安危的韩妮娜,紧跟着来到身边。
雷云峰将鞠洪生放到车后座,对韩妮娜大声命令道:“韩妮娜,你现在马上开车将鞠洪生送到罗家湾医院实施抢救,告诉孟院长,要想尽一切办法,必须将鞠洪生救过来。”
“尚枫,你知道鞠洪生现在到底死没死?难道你没看到他身上被砍了十几刀,浑身上下被血迹都染红,他就是个铁人也早就死了。”
“死马当活马医,我命令你马上开车将鞠洪生送进医院抢救,否则我枪毙了你。”雷云峰野蛮的嘶喊着跳下车,抱起韩妮娜塞进驾驶室,一句话都不再说转身冲了出去。
韩妮娜这是第一次看到雷云峰如此野蛮,而且野蛮的两眼冒着吃人的厉光,她这个平时恃才傲物的大小姐,在这位英勇杀敌不顾牺牲的英雄面前,突然感到自己是如何渺小。
她不敢与雷云峰争执,因为知道在战场违抗命令是要被枪毙,再说她也不放心雷云峰。只有以最快的速度将鞠洪生送到医院,返回来尽力保护好这个听到枪声不要命的大男孩。
雷云峰再次冲到方世超跟前,看到增援这里的十名宪兵,以最大火力将龟缩在两个门洞的两个日伪特务,封堵的连头都不敢探出来。
他命令所有的宪兵将火力发挥到极致,在极其猛烈地火力掩护下,雷云峰突然弹跳着扑向最近那个门楼,快接近时对火力封堵的宪兵挥了一下手。
提前得到命令的宪兵,看到雷云峰挥手,马上将火力转到另一个躲在门楼里的敌人。
雷云峰趁机扑进身边这个门楼,躲在里面火力反抗的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雷云峰扑倒在地。
已经受伤的敌人拼死挣扎,彻底惹怒了雷云峰,只见雷云峰抓住敌人的两条胳膊,猛地一扭‘咔咔’两声,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敌人的两条胳膊脱臼,再也不敢胡乱挣扎。
雷云峰一挥手,两名宪兵端着枪冲进门楼,将被卸下胳膊已经脱臼的敌人绑起来,抬着快速跑向停在不远处的吉普车。
此时在另一个门洞拼死反抗的特务,已经身受多处枪伤,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是已经丧失活着离开的希望,就在他继续火力反抗时,突然枪声停了。
雷云峰意识到拼死反抗的这个日伪特务,很有可能子弹打完,已经失去反抗能力。
他走出隐蔽的门楼,端着枪走向没有子弹躲在门楼里的敌人,枪口指着特务厉声吼道:“放下武器,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