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峰并不知道亚德里此时正在心里大骂他,但在扫眼之间发现亚德里表情带着不满,不仅说道:“亚德里先生,我要是知道您今天会出现在这里,我一定会提前约请您。”
亚德里有些尴尬的站起来指着雷云峰,对徐晓珍介绍道:“徐小姐,这位是我的翻译尚先生。”
他又对雷云峰介绍说:“尚先生,这位是我最近交往的好友徐晓珍小姐。”
“徐小姐,我听亚德里先生在我跟前多次赞美您,今天有缘相见,没想到您会如此漂亮,如果您不反对,我可以坐下来跟您二位一起用餐,由我来结账吗?”
徐晓珍本来对突然出现的雷云峰的fēng_liú倜傥貌似潘安的俊朗所折服,此时听雷云峰带有磁性的嗓音再次响起,不仅看着温文尔雅的雷云峰说道:
“既然是亚德里先生的朋友,如果您有兴致与我们一起用餐,我感到十分荣幸,快请坐。”
亚德里已经看出徐晓珍被雷云峰俊朗儒雅的外貌所折服,听两个人说话非常客气,不仅看着雷云峰说道:“尚先生,不知您今天是喜欢中餐还是钟爱西餐。”
“我听说这里新上的一位西餐厨师的厨艺很不错,不然就来一份七分熟的牛排,其他没什么讲究。”
三人坐下来边吃边说话,很快就说的活络起来。
雷云峰看着徐晓珍非常友好的说道:“徐小姐,听说您的好友是一名川炮团军官,如果有缘,我还真想拜会一下您这位好友,不知徐小姐能否给提供这个方便。”
“尚先生客气,我那男友杜宗碧少校是一介武夫,他交友非常随意,只要对了脾气他都会当成至亲好友,绝不会对您这样非常绅士的先生拒之门外。”
“徐小姐,我还听说您与这位杜长官,有着一段非常动人凄美的传说,如果您不反对,可以亲口听您说出这段带有悲戚色彩的故事吗?”
徐晓珍听雷云峰如此问话,不禁面带悲戚的将她从国外返回陪都,正好赶上日军轰炸,等回到家看到的是一片废墟,家人全部在这次日军飞机轰炸中失去生命。
就在空中日军轰炸地面一片火海的危险时刻,是杜宗碧将她从战火中救出来带回家,因为失去亲人和家庭,徐晓珍无处可去,是杜宗碧收留才过上如今的悠闲生活。
“徐小姐,您的身世很令我为您感叹,如果有一天,您此时身边最亲近的人并不是您想象中的好人,您会怎么做?”
徐晓珍听雷云峰话锋一转,突然问出这种令她不解的问题,蹙眉看着面部平静的雷云峰反问道:“不知尚先生说此话是什么意思,能说的再明白一些吗?”
“很好,那我就再说明白一些,比如说,您现在与赖以生存的好友杜宗碧长官,成为莫逆之交,如果他是一个潜伏在陪都的日伪大汉奸,秘密向日军高层传递绝密情报,您会如何面对他?”
“不可能,杜大哥能将我一个弱女子从炸弹轰爆的战火中解救出来,他就绝不可能是汉奸特务,尚先生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小姐请不要激动,我是在假设的问您,这种令人难以接受的情况如果真发生在您身上,您会怎么做。”
“他救过我的命,我、我不会对他不仁不义。”
“可是因为他秘密向日军军方传递情报,得到准确情报到日军空军马上派出大批战机轰炸陪都,造成繁华的城市一片火海,不知被炸死炸伤多少人,多少房屋被摧毁,您对这种人难道还能像以前一样,无动于衷不成?”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尚先生这个假如太荒唐,能不能不要这么假设?再说您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就这么残酷的提出这种令人难以回答的问题?我可以认为您突然接触我是不怀好意吗?”
“徐小姐领会错了,我不但没有不怀好意而是在救您,因为您的家人父母、不,是陪都成千上万的人都死在你的好友、汉奸特务杜宗碧手里,难道您就不想杀了这个恶棍?”
“不、不不,我的家人父母和陪都死亡的那些人,不是死在杜宗碧手里,而是死在残忍的日军轰炸机轰炸的战火中,我不能背叛救我的杜宗碧。”
“可杜宗碧杀了你父母,难道你还认这种凶手恶人为朋友,继续与虎狼苟且偷生不报杀您父母毁您家园之仇?”
“我说过杜宗碧没有亲手杀我父母毁我家园,是残忍无度的小鬼子犯下滔天罪行,杜宗碧是救我于水火的恩人。”
“徐小姐,您糊涂啊,如果没有杜宗碧向日军军方提供确切的情报,日军轰炸机怎么可能每次都能独来独往的实施轰炸安全返回呢?
是这个十恶不赦的杜宗碧,也就是潜伏在陪都的‘独臂大盗’谍报组织,多次向日军军方提供可靠情报,才导致陪都一次次被日军轰炸机成功轰炸,造成繁华的城市被摧毁成一片废墟,杜宗碧就是暗藏在陪都城的最大特务。”
“你胡说。”徐晓珍被雷云峰义正词严列举杜宗碧的罪状所震惊,不仅失态的瞪着一双愤怒的大眼,盯着雷云峰吼道,全不顾礼节和周围环境,她被雷云峰的说辞彻底激怒。
雷云峰看着一脸怒容面部有些扭曲的徐晓珍,并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向徐晓珍示意这是公共场所,请控制情绪保持冷静,千万不可随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徐晓珍被激怒的胸膛起伏,两眼圆睁的盯着雷云峰,压低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尚先生,我不知你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