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俊听雷云峰说他的妻子董存珍,以及父母都参与进日特组织的行动,吓得他挣扎着嘶吼道:“你胡说,我妻子和父母根本就没有参与日谍组织,你不要伤害他们。”
“你又怎么能证明你在执行日谍组织行动命令时,没有你的妻子和父母共同参与?”
“没有,他们真的没有参与我的特务行动,请雷长官就放了他们吧,再说我也不是潜伏在军情局宜昌情报站的日特鼹鼠,只要您放了我,我会把我所有积蓄都送给您,求您了。”
“是吗,你前面不是刚说‘他们真的没有参与我的特务行动’,怎么到最后就又否认了呢?”
“啊?我是被您吓得,一时思绪混乱的胡说,都是我该死,不应该胡说八道。”
雷云峰看着坐在地上的姜守俊,已经没有刚被抓捕到这里的那种狂傲,现在表现得非常可怜。
他不仅讥讽的骂道:“是的,你的家人不承认参与日谍活动,可你就是个混蛋,就连你的妻子和父母都知道国家、民族兴亡,匹夫有责,可你却在背地里出卖国家民族和家人,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我警告你,你的妻子和家人现在都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不配合我们抓捕潜伏在宜昌的日谍组织,你的妻子和父母会采取自杀替你赎罪,现在他们就等我一句话,你......。”
姜守俊听雷云峰如此说,痛哭流涕挣扎着跪下,一次次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哭着喊道:
“求求您了雷长官,请您告诉我的家人,我一定把我知道日谍分子潜伏在宜昌的组织,全部向您交代,希望您千万要答应我,保证我的家人能活着。”
“这你放心,我的良心还没像你这样被狗吃了,不管你交不交代,为了保证你家人的安全,我已经派人把他们保护起来。假如你的良心未灭,还想着家人安危主动配合我们交代问题,那就开始吧。”
雷云峰把姜守俊带出洗手间,拖了把椅子叫他坐下,他站在姜守俊面前盯着他,苏小嫚则坐在沙发上做记录准备。
据姜守俊交代,时间退回到去年六月的一天黄昏,姜守俊因为连日执行行动命令,身心疲累的站在江边。
回想起在最后一次执行任务时,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放跑了一名日特分子,被站长臭骂了一顿,还扬言要对他实施降职处分。
他心情郁闷的站在江边,突然被人从后面套上一个麻袋,将他打昏不知带到了什么地方。
等他醒来听到说话的是日本人,以他的家人相要挟,叫他加入潜伏在宜昌的日谍组织,而他没想到策反他的就是藤条俊木。
为了家人的安全,姜守俊终于答应藤条俊木对他的要求,从此走上了出卖民族利益的叛徒生涯,先后给日谍组织提供了十七次情报,从中也获得根据情报价值大小给与他的奖赏。
后来藤条俊木突然失踪,姜守俊则根据上线给他发出的指令,将情报放进死信箱,从此走上叛变投敌的可耻之路。
这次藤条俊木在鲍克斯轮船向他发出指示,命令他拿着画有樱花的画报在码头与他接头,藤条俊木却没想到还没有等到轮船靠到宜昌港,就被雷云峰抓获。
姜守俊没有接到藤条俊木,马上隐身于人群中离开码头。
他还交代在德丰酒楼抓捕老梁和老徐这两名地下党,是潜伏在宜昌的日特组织给他发来的情报,命令他将抓捕的这两名地下党交给日谍组织。
雷云峰听姜守俊交代出老梁和老徐,也就是在德丰酒楼,雷云峰出手施救的那两个人就是地下党,马上用其他话岔开问道:“姜守俊,你在饮马胡同拴马石凹槽放置的情报,是想交给谁?”
“雷长官,我虽然给日谍组织传递了十七次情报,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的人,都是放进死信箱走人。”
“那你是怎么取得给你传递下步行动命令,及时取出放置在死信箱的情报?”
“不敢相瞒雷长官,如果日谍组织需要我执行下次任务,会在规定的时间给我在楼下不远处的电话亭打电话,我接到电话传出的信号,就知道死信箱已经放置给我下达行动命令的情报。”
雷云峰不再理会的对苏小曼说道:“你到外面买点吃的,我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饭,要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苏小嫚站起来走出房间,雷云峰压低声音问道:“姜守俊,你这次在饮马胡同拴马石凹槽放置的情报,向日谍组织传递地下党要在今天夜间偷袭兴隆货栈,这是什么意思?”
姜守俊看着雷云峰,好像下了很大决心说道:“我在德丰酒楼抓捕老梁和老徐,是日谍组织抓捕了一名地下党交通员,马上对他实施残酷审问,他受刑不过并以他的家人相要挟,这名交通员交代出地下党要在今夜对兴隆贸易货栈采取行动。
后来我知道兴隆贸易货栈是日商经营,猜测地下党要对这家商行采取行动,一定是发现这个货栈是日谍组织的藏身处,所以我就及时把这个情报传递出去。
至于在德丰酒楼抓捕地下党老梁和老徐,也是这名交通员所交代的情报,据查明,今天夜间地下党突袭潜伏在兴隆贸易货栈的日特组织,其目的是要抢回被兴隆贸易货栈抢去的一批药品。”
雷云峰听姜守俊啰里啰嗦的交代出来的情报,经过快速整理,马上意识到今天夜间地下党要对兴隆贸易货栈采取行动,一定会掉进日谍组织获取到姜守俊传递出去的情报,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