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道:“阿嫚,雷大哥被处以极刑是军统有眼无珠,雷云峰不过当街打劫了一个大人物的轿车,至于置他于死地吗?
可那些干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的大人物却逍遥法外,我们不能死,一定要给雷云峰讨个公道。
阿嫚,听话,看在我们兄弟生死在一起的情分上,此时真不是死的时候,快把枪放下,我阿超求你了,呜呜呜……。”
苏小嫚听阿超和阿声悲鸣的哭求她快放下枪,雷老大已经死了就应该活着给他收尸,心里悲苦万分的放下枪,瘫软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
就在几位兄弟为雷云峰的死悲苦连天时,突然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打开,此时的郑志楠趾高气昂的掐着腰嘶喊道:“各位、各位,你们的好去处已经安排好了,我这就带你们上路。”
“郑志楠,你把话说清楚,到底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要是你不告诉我们,就是死我们都不会离开。”
“嘿嘿各位,不要给脸不要脸,我好言好语的请你们走出去,怎么还跟我横起来啦?要是你们不识相,我绝不会吝啬,马上动用警卫持枪把你们押出去。”
候生看事已至此,不仅走到门口恳请道:“郑副所长,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会风水轮流转,为了以后咱们再见面都好做人,请你告诉我,到底要把我们押到什么地方。”
“候副大队长,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实话告诉你,这次上峰动了真格,要把你们这几个受到雷云峰连累的兄弟,全部押送的息烽监狱,我希望你一路走好,千万不要在半路遇到土匪。”
“什么?要把我们押到息烽监狱,我们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如此歹毒的对待我们?”
“阿生兄弟,我只不过是白公馆看守所的副所长,刚才听外面回来的兄弟说,你们的雷老大已经被执行死刑,上峰怕你们闹事就把你们押到息烽监狱服刑。
我这也是刚接到命令,命令我亲自把你们完好无损的押送上囚车。嗨,我知道你们受了牵连,可对我发脾气又有什么用,谁叫你们跟错了人,才落得这么个倒霉下场。”
“郑志楠,你要是再满嘴喷粪阴损我们雷老大,老子跟你没完,我朱振声也警告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就不相信以后再见面你还能坐稳现在的位置。”
“阿声兄弟,你这么说是要吓死我吗?哈哈哈,现在你是犯人我是管教犯人的副所长,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一天,我不如你的时候,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呀?”
候生看郑志楠一副小人得志的丑恶样子,不仅对大家说道:“郑副所长也是奉命行事,既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服从命令上车再说吧。”
兄弟们听候生说‘上车再说’,不仅一个个心里有了主意,但这种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很快他们就被推上囚车,囚车呼啸着冲出白公馆看守所,细心地方世超听不到前后有押送的警车和部队,不仅低声说道:“你们有没有感到奇怪?”
“阿超,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啰嗦,快说你发现什么奇怪,赶紧说出来。”韩妮娜迫不及待的逼问道。
“我发现只有这一辆囚车拉着咱们离开白公馆看守所,不但囚车里没有看守警卫,就连前后都没有配置武装押运的部队,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候生在军统局本部待得时间长,而且也亲自押运过犯人,像今天这种押运犯人的情况极为少见,不仅通过囚车铁窗往外看,确实没有发现跟来押运的武装部队。
尤其是要把他们押送到离陪都很远的息烽监狱,路途又很不安全,怎么会没有武装部队押运呢?
处事简单的朱振声神秘的低声说道:“我觉得是不是有人替咱们打点,给我们创造在没有武装部队押运的情况下,在半路给我们提供逃跑的机会?”
“阿声,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既然上峰要把我们押送到息烽监狱,一定会部署严密,怎么会通过个别人的打点,就放松对我们的武装押运呢?真是异想天开。”
“韩少校,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提出自己的想法有错吗?你不同意可以说出你的想法,何必如此讥讽我?”
“好了,大家都是自家兄弟,现在又都在一条船上,不要为一两句话争执了。既然都看出古怪,那我们就静观其变,如果有条件我们再想办法半路逃走,只要能杀鬼子,只要能活下来就行。”候生口气严厉的说道。
轿车没有绕城离开陪都,而是顺着江边一直往西开,看起来并不像是出城直奔息烽监狱的路。
囚车正开着突然放慢车速停了下来,听到有人跳下车将囚车的后铁门的锁打开,拉开门对坐在囚车上的人喊道:“马上下车,都给我快点。”
苏小嫚听面部僵硬口气凌厉的这个人声音好像很熟,不仅多看了几眼,不仅激动地流着眼泪就要喊出来。
“你这个姑娘不要没事找事,赶紧给我下车。”那个人瞪着一双锐利的眼神瞪了苏小嫚一眼,吓得苏小嫚赶紧闭嘴。
候生是最后一个跳下囚车,当他发现押送他的只有一个宪兵再无他人,不仅狐疑的看着宪兵问道:“这位兄弟,你把我们这是拉到哪?能给个说法吗?”
“不要说话,马上跟上前面的人走进那栋别墅,到时就知道了。”
走在前面的方世超对苏小嫚低声说道:“这是雷老大的秘密住处嘉陵二街13号,不是要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