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张孝武忽然觉得不对劲,他仔细看了看陶止若走路的方式,看得毒娘子大怒,红着脸扭捏着躲开他的目光,瞪眼怒道:“你看模子咯?再乱看我毒瞎你的眼睛!”
张孝武却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陶姑娘,你不能这么走路。”
李春城忙问:“将军何意?”
张孝武说:“陶姑娘走路的方式不对,鞑塔人不这么走路,你若是这样过去,很容易被他们(鞑塔人)发现破绽。”
陶止若吓了一跳,忙问:“将军,我走路的方式怎么就不对的咯?我一直都这么走路的咯。”
张孝武忙解释说道:“鞑塔人从小生活在马背上,所以他们从小就罗圈腿,走路幅度有点大,步子迈得有些大。鞑塔人用大踏步来掩盖自己走路难看,否则走起来就像是鸭子一样。”他示范了两步鞑塔人走路方式,又示范了一下鞑塔人走路的小步伐姿势,果然走得像一只鸭子。
陶止若抿着嘴咯咯娇笑不已,心说这个将军好生有趣,李春城也注意到这个细节,忍不住学习起来。
“懂了没咯?”张孝武问。
陶止若道:“不要学我说话咯,我懂得咯。”
张孝武道:“那你走两步给我看看。”
陶止若学着鞑塔人的走路方式走了几步,走得像一只蛤蟆,差点把张孝武笑死。陶止若圆睁了大眼,气咻咻地紧了一下鼻子,张孝武忙严肃起来,看着陶止若又走了几步,没想到她自己把自己绊倒了。张孝武顿时忍不住倒在沙地上捂着嘴笑,陶止若气得不行,张孝武走过去将她揪了起来,忍着笑训斥道:“你要是走不好,咱们就回去吧,我可不想因为你暴露了自己,没给鞑塔人下毒,自己先被你毒死了。”
陶止若气坏了,非要走出个样子来,学了一会儿终于明白鞑塔人如何走路,三人这才上路。李春城走在最前方带路,仨人握着弯刀,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营地。
看守水源的鞑塔卫兵外紧内松,三人径直从箭楼下走进营地,鞑塔士兵并未在意。在进入营地之后,便再也没有人盘查三人,以至于他们悄悄躲开了巡夜的士兵,顺利靠近湖边。陶止若忙蹲在水边调配仙人亡,但调配需要一定的时间,张孝武和李春城便躲在一边望风。
李春城在张孝武耳边低声说:“将军,你是第一次潜入敌营吧?”
张孝武笑道:“第一次,还挺有意思的。”
李春城道:“你若是习惯了,便会暗杀技巧了。”
张孝武问道:“城里的那些武林人士,见到你后会不会记得你曾经是黑道杀手?你有没有和他们结过仇?我帮你说合一下,恩怨两清。”
李春城摇头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都不记得自己得罪过多少人,他们若是还想找我报仇,便找我好了,我不在乎他们。”
“你这人骨气还挺硬。”
那边陶止若终于调配好了,正在往水中下毒的时候,忽然从水里钻出来一只老鼠,吓得陶止若一个药瓶掉进了水里。但她忍住恶心没有叫喊,而是遭到张孝武说:“刚刚一只老鼠突然窜出来咯,导致我的毒药调配错了,恐怕不能让他们做噩梦咯。”
“那会怎样?”
“我也不知道咯。”
张孝武又问道:“现在还有时间,能重配吗?”
“我带的要用完咯,不能咯。”
“撤退。”
于是三人又一次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不过在箭楼下面走的时候,箭楼上的士兵可能闲得无聊,向他们身前射了一箭,用鞑塔话大喊道:“你们怎么总是去一起去拉屎?”张孝武转身竖了个中指,又挥挥手向他们哈哈大笑起来,那几个卫兵立即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也向他竖起中指。此时陶止若却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绊倒在地,摔在地上,她的帽子却掉了下去,露出了及腰的长发。陶止若慌张地将帽子带好,但长发却忘记盘进帽子里了,她惊慌地咬住了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然而一刹那所有人都明白了,这是个女人,两个卫兵立即向他们身边射了两箭,其中一个人还射中了陶止若的帽子,又将她的长发露了出来。
几个箭楼的卫兵立即拉起了弓对准他们,大喊道:“为什么这里有一个女人?”
即便听不懂鞑塔语,陶止若也傻眼了,李春城也害怕起来,箭楼上的士兵更是拉紧了弓箭,万万没想到他们中还有女人!
张孝武瞬间反应过来,他继续大笑起来,却转身一把抱住了陶止若。陶止若反应不及,被张孝武拥在了怀中,然后她感觉张孝武在自己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忍不住发出了叫声,她顿时红着脸捂住了嘴,想要反手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无法挣脱。
箭楼里的卫兵哄笑起来,张孝武又指了指远处的沙丘,给他们一个你懂得的表情。箭楼的卫兵立即明白过来,又嫉妒又羡慕地说:“你这混蛋小子,居然带娘们过来,我给你报告千夫长去。”
张孝武知道鞑塔人速来贪财,便从怀里掏出了一些碎银子,奋力扔在箭楼上。箭楼上的士兵见到了碎银子之后顿时高兴坏了,连忙蹲下来捡碎银子。此时张孝武拉着陶止若拼命地逃走,李春城更是护在他身后,唯恐有人放暗箭。
但鞑塔卫兵都忙于捡银子抢银子,以为这是个小官,半夜耐不住寂寞与女人寻欢了,便没有在意他们的离去。对卫兵来说,军中携带女人的鞑塔军官多了,尤其是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