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孝武早早吃过饭后便直接去了城外,寻找藤山派。藤山派自然是藤山县的招牌门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稍微一打听,张孝武便来到了藤山派山脚下。
藤山派坐落在藤山半山腰的一片幽谷之地中,景色宜人气候清新,周遭鸟语花香。早上的晨雾氤氲缭绕,仿若仙境一般,行走在林中山路中,仿佛行走在天宫路上。偶尔有一只野兔或松鼠奔跑过路,还好奇地看了看身边的旅人。
“好一处仙境。”张孝武走进山林之后,不由得感慨赞叹。
山风吹过,略微有一些寒冷,他不由得紧了紧披风,正要继续前行,却忽然看到路边一个人影蹲在树下。
“这位兄台,你蹲在此处,实在拉屎吗?”张孝武大声问道。
那人蹭一下站起来,指着他怒不可赦,却半句话说不出来。此人身材消瘦脸色蜡黄面若鸡皮,身穿土黄色长衫,头戴纶巾,手持一把细剑,身形看上去有些扭捏。
此人气愤不已,一蹦一跳地跑了过来,身上还带着一丝丝香气,迎面扑了过来。“原来是兔爷儿。”张孝武不由得后退一步,告辞道:“不好意思,打扰了,在下是想问藤山派所在,既然兄弟不便,在下继续寻找就是。”昨日张任泉说,藤山派便在此山中,只是山路崎岖,多有岔路,沿路之上竟然没有遇到过其他人可以打听。
那人沙哑着嗓子沉声道:“你这人真是无礼!这条路上不去,你应该在刚刚的岔路口向另外一条路走——你也是参加比武招亲的?”
张孝武道:“正是如此,昨日我本约了好友一起去看热闹,他们说有一百多个武林高手参加比武招亲,我就是过去看看武林高手什么样。可万没想到,上山的路如此崎岖,路上也没有一个指路牌,这藤山派隐藏得很。”
“武林高手有什么好看的,”那人道,“你是来看热闹的?”
张孝武大笑说:“对对对,我就是纯粹看热闹好奇罢了。我这人从小就喜欢看别人打架,比斗鸡斗狗都有意思,看江湖人打架,岂非妙哉?”
那人立即问道:“看起来你是不喜欢江湖人咯?”
“为何?”
“你将江湖争斗比作斗鸡斗狗,肯定是厌恶江湖。”
“错,恰恰相反,我喜欢这种生活,向往这种生活。”
“原来你是个假把式,我还以为你是个大侠。”
“在下摸着天张先之。”
“在下黄衫客应备。”
“看你穿着,与你外号果然匹配,像个芒果成精。”
“看你身高,却与你外号不怎么匹配了,你不过是高……”应备走过去想比量一下两人的身高,但香气在此扑去,张孝武连忙后退两步,警戒万分,应备便问道:“你做什么?为何如此恐惧与我?”
张孝武心中对兔爷儿很是反感,可是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又说不出来歧视的语言。在现代,这些男同或者女同们势力非常强大,经常掌握着舆论话语权,甚至在西方逼迫政府同意他们结婚。张孝武作为一个传统的中国男人,虽然没有结婚,可却非常反对这种人,便说:“这个如今中原瘟疫,人和人之间还是保持一些距离比较好,你说是吧,最好带上面巾或口罩,可以有效预防飞沫传染。”
应备听得云里雾里,翻了个白眼撇了撇嘴。
见应备露出这种女儿家的动作,更是坚定了张孝武的判断,于是拱手告辞,向山下走去。那应备眼珠子咕噜一转,立即跟了过去,说:“兄台,等等我。”
张孝武忙道:“不敢不敢,在下才二十二岁,当不得兄台。”
应备道:“巧了不是,在下也二十二岁。”
张孝武大吃一惊,看着他鸡皮一样的皮肤,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说:“阁下——长得挺成熟,哈。”
应备解释道:“小弟自幼得了这种怪病,寻访了天下医生,药吃了不少,连邪魔外道的武功也练了不少,却还是治不好这种病,反倒是练功练得如今这般。唉……”
张孝武心中顿时觉得他可怜之际,为了治病,把自己练得男不男女不女,快赶上东方不败了。
应备又道:“我这次来藤山派也是看热闹来的,顺便打听打听,看有没有江湖中人知道治疗我这疾病的能人或者神药。你看我才二十二岁,看上去跟五十多岁的老人一般,唉……”
“这个兄台,别伤心了。”张孝武安慰道,“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老天饿不死瞎猫!”
应备又翻了个白眼,还是双眼皮的……张孝武又打了个冷颤,低着头赶路。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藤山派门口,几个藤山派弟子在门口登记,张孝武问为何登记,藤山派弟子说你不登记比武,来这里凑热闹吗?凑热闹滚远一些,我们家大小姐比武招亲,可不是让别人看热闹逗闷子的。原来藤山派设下比武招亲,却不允许无关人前来观看。
张孝武转身向应备耸了耸肩,却见应备上前说道:“黄衫客应备,特为小姐而来。”
藤山派弟子见这人身材矮小皮肤焦黄宛如一个老头,身上还有香气,顿时皱起了眉头道:“年龄,籍贯,门派。”
“二十二岁,籍贯司州,家师铁笔仙鹿杖元。”
那藤山派弟子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写,很明显这是一个不要脸的凑数的人,都这么老了,居然还来参加比武招亲。
“怎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