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嘴角噙着冷笑,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朱世平的电话。
“朱总你好,我是许振鸣!嗯…听说你们公司转让固定资产的申请报告已经批准下来了?”他语气平淡的跟朱世平打招呼。
电话的另一头,朱世平很高兴,喜笑颜开的说:“许总,你消息很灵通嘛,是有这么回事!怎么样,你准备报什么价来买下这些固定资产?”
这件事终于给落实下来,一鸣公司又愿意接手这些没用的固定资产,南安纺织集团公司很快就能拿到一千多万元的现金。他自然比较高兴,说话的嗓门都提高了两个八度。
然而,电话里却传来许振鸣冷淡的声音:“朱总,你是我的长辈!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跟你绕圈子。南安纺织集团公司固定资产的挂牌拍卖会,一鸣公司是不准备去参加了!”
“为啥?小许,许总!你怎么就变卦了呢?”听到这个噩耗之后,朱世平顿时一愣,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这时候,他就如同被一瓢凉水从头顶心浇下,从头顶冷到脚底心!
南安纺织集团公司的新生产线虽然已经开工,但利润很微薄,不足以支撑整个南安纺织集团公司的运营。再加上又欠了银行很多贷款,新生产线赚取的微利支付银行利息之后,已经所剩无几了。
若是能把一部分固定资产变现,还掉一部分银行贷款,南安纺织集团公司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这笔资金已经在朱世平的规划范围之内,手续也办得差不多,临到最后,许振鸣突然说不准备要这些固定资产了,这叫什么事?
朱世平很受伤,情绪很激动的瞪着眼睛,脸色阴沉了下来。若是许振鸣在他的身旁,他一定会指着许振鸣的鼻子问:“小子,你这是在耍我么?”
“朱总!我们一鸣公司上次拍卖1号地块和2号地块的事情你是知道的。这一次,你准备让我掏多少钱来买下南安纺织集团公司那些没用的资产?是两千万,还是三千万?或是更多?”
这时候,电话的另外一头,许振鸣嘴角噙着冷笑,依旧是冷淡的说着话。
他知道这件事肯定和朱世平无关,但一定要跟朱世平说清楚。情分归情分,生意归生意。私下里,他可以喊朱世平伯伯,请客吃饭拼酒都没问题;生意场上,这种情分是没用的。
南安人有句顺利溜:打也来骂也来,亏本的买卖没人来!
一鸣公司的一期工程很快就要开工。半年之后,一鸣公司就能拥有两万多平米的重型工业厂房。到那时,一鸣公司凭借自己的场地就可以维持局面,无需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许振鸣也不是傻瓜,怎么会去摘牌拍卖会蹚这个浑水?
“许总,挂牌拍卖的事情不是我安排的!这件事还有变数!老头子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还打算买下南安纺织集团公司要转让的固定资产么?”
这时候,电话里传来朱世平的问话声。
朱世平此时阴着脸,说话的语气很冰冷,其中夹杂着一些愤怒。
他知道许振鸣说得情况,知道一鸣公司花了一笔冤枉钱买下50亩工业用地,也知道是那些人在捣乱搞事。
不过,在他看来,那些人应该不会在南安纺织集团公司转让固定资产的事情上动手脚。他朱世平也不是好惹的!
只要许振鸣还愿意买下这些约定好的固定资产,他愿意出面来摆平那些麻烦事。撕破脸皮跟那些人斗一斗,他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