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了。”子恒一把将我朝他扭去,“齐海只是暂时替代十二天神守在这儿,你该跟问茶走。”
问茶?问茶提着酒坛的身影已在前方,我拿扇子的手指着子恒道:“不是,他不是来拿我的吗?”
子恒一脸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将我看着:“赶紧回你的方偏门吧!成天瞎想些什么呢?”
问茶已经提着酒坛前行了好远,只剩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背影,一头雾水的我赶紧追了上去。
回到方偏门后他j-i,ng神不大好,似是想睡,不过总算告诉了我为什么我没事。
“天帝见是子恒的生日,他难得有机会讨好子恒,所以回复紫徽仙君时特意开了恩,免了我们的罪责。”
他不愿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我只好将信将疑的点着头。
来到大厅招来奉左迎右,吩咐他们给我打水沐浴,当洗洗风尘。
奉左只觉诧异非常:“飞仙这穿衣吃饭一向不都是由问茶管事亲自着手的吗,怎么今日找我们了?”
我去寻了问茶,他要困觉,只好来找他们,“没办法,我在他房里磨蹭许久,他说累了,要好好休息。”
奉左迎右恍然大悟:“我二人明白,问茶管事受累也只会是为了飞仙你,飞仙当节制。”
揉了揉额头,懒得去纠正他们七拐八拐那思想,我也感觉累了,只想洗澡之后好好睡他几天。
在房间左等右等也不见奉左迎右弄来热水,我干脆将鞋子外衣一脱,倒在几天不见的床上,扯过被子盖住头,紧闭眼睛睡了过去,睡到中途迷迷糊糊的感觉特别吵,特别烦躁。
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房间里所有的帷幔都轻轻鼓动着,敞开的窗户冷风嗖嗖,耳中听到了许久未听过的声音——雨声!
淅淅沥沥的雨声将我惊的瞌睡全无,翻身赤脚跑去打开房门,上界居然破天荒下起了雨,落在地面没有打s-hi,吹落在我脚上倒s-hi了一片,而东边那个方向更是乌云密布,闪电连连,只无惊雷,直看得我心神不宁。
外衣不穿就朝问茶房里跑去,他有些慵懒的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坐在他床头的我就惊愕的问他:“问茶,上界怎么下起了雨?”
问茶皱着眉头,似是不信我的话,半梦半醒的说:“你做梦了吧,下雨,上界从不下雨。”
快步走去打开一旁的窗户,冷风攸地扑面而来,他的房间朝西,看不见东边闪电乌云,我伸出手掌指向窗外,急切的说:“你看,空中那一根根银线样的东西不是雨是什么?我的衣角都被它打s-hi了。”
“这?”问茶起身后看了一眼窗外,随后仍然不可置信的将我看着,开口的话叫我一度以为我们俩有一个眼睛有问题,“聂容,你怎么啦?不就是刮起了冷风吗,哪里有雨了?你不会在梦游吧!”
他手中拿着一件衣服,给我披上后还好心好意的过来触摸我的额头:“下界的病还未好吗?要不要我去一趟傲霜堂?”
我发誓他很认真,而我此刻也是认真的:“问茶,你病了吗?”
他好笑的回了我一句:“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吧。”
“那么大的雨声,你总该听得到吧?”
问茶见我不放弃,于是再次探头去窗外看了看,结果依然不变:“没有啊!”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的问茶耳聪目明,你是问茶吗?”
捧起他的头,他的眼灿若星芒,他的面温柔恬静,确实就是问茶呀!
面对我这亲密的动作,问茶一向逆来顺受,我觉得自己此刻简直太容易叫人误会了。
连眨着眼将手从他脸上拿开,讪讪地说:“才回来就犯事,爪子是该剁了才好。”
谁知问茶眼中怨意深刻,他拿起我的手,复又深情款款的说:“这双手掌曾拥我入眠,暖过我身体每一寸,无论是它还是它的主人,皆是问茶想要保护完整的东西,可不能剁了。”
窗外的雨声还未见停,他的话一时盖过了那些声音,当我不由自主的再次捧起对面之人的脸,内心发誓一定要将全心全意待他,只是……
“飞仙,我就说你该是在这儿的。”
头将将低下一半,门外奉左一脸探头探脑的看着我们,小脸上红霞翻飞,丝毫不觉自己该收敛一下那三姑六婆的八卦心理。
问茶一眼望去,成功让他打了个哆嗦。
奉左慌忙解释:“那个,我不是故意煞风景的,飞仙说要洗澡,水打进他房里了,左右寻不到,就只好来了这儿。”
我与问茶拉开了一些距离,窗外一个风头猛烈袭来,复又将他拉进怀里,再将身上的衣服移到他身上。
施法关窗时外面的雨在我眼里变得又急又大,心中的惶惶不安也越来越大,不由问道:“奉左,你听见雨声了没?”
奉左摇头。
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复又问了一遍:“奉左,我问你听见雨声了没?”
“启禀飞仙,奉左听不见雨声。”
他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眼中的意思千差万别,奉左眼里对我透露着只有两个字,无知!而问茶则是调侃。
彼时奉左又道:“飞仙睡到半路想挨着问茶管事来就是了,我又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用不着找这个上界皆知的缘由来消遣奉左吧。”
“都不用说了,我的错,我的错!”我将问茶推去了他的床上,“问茶你再睡会儿,我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