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声音越小,我浑身血液瞬间冰凉,一颗心即将破胸而出,速速提高音量:“千年大劫是什么,紫徽仙君会承受什么?”
“十道天雷,受得过法力激增,受不过烟消云散!所有仙都是这样,他也应该是这样吧?”
迎右在一旁的声音叫我完全失了理智,举步跑进雨里,后方有模糊不清的嗓音传来:“他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简单告个别也能叫你轻易落泪,你说过以身相许的。”
他的话刺痛着心脏,叠加的痛在此刻成倍上涨,拉扯着叫我止步不前,东北惊雷阵阵,一声声仿佛敲打在心头,脑中只余一件事不断回荡,我要见他!
就像坚定一个信念般,我已无法转身回望问茶,“聂容不求原谅,今次若却霜无事,聂容一定回来亲自向你请罪。”
瞬间冲到方偏门大门口,子恒突然从天而降,他全身上下也已s-hi透,我抓着他急问:“子恒你怎么来了?”
“哎呀!别说了,你跟你说。”子恒仿佛急得要疯:“王道通那个王八蛋居然是上界的天狼星君,他述职时我刚好在,一本折子将却霜告了,惹得千年大劫再次将临定宁天。”
那话中带有咬牙切齿的恨意,却霜设了禁封,不久前又刚没了三百年修为,我气急攻心,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却霜又没去惹王道通,他干嘛上却霜的折子?”
子恒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等了一下才愤愤不平的说:“怎么没惹,他将你送到问茶身边后,掉头就回去收拾了他,王道通一死,天狼星君的仙身就得以被释放,却霜当时将他打在地上打成了一头气若游丝的狼,他誓要状告却霜,却霜在空中负手而立,眼神冷酷到我都发抖,生怕真的闹出仙命,好在却霜不会真的杀他,只说自己无惧上界任何刑罚,让他尽管去告。”
当时我已如五雷轰顶,丝毫没察觉子恒神色有何不对,日后回忆,才知这只是他那时寻的一个解释的名头,可他也不知,给我胡乱安的这个名头竟是真的,却霜所做一切,皆不为旁人。
我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已身处高空,脚下祥云骤起,望着那无云而降的漫天大雨,直朝电闪不停处仓惶奔去。
下方的高空好似变得可有可无起来,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将我朝东边牵引。
前脚刚踏上定宁天,子恒后脚就到了,他诧异的问道:“聂容,你怎么今日将云行的比我还快了?不过我们进不去他这里,来了也无用。”
却霜不知道怎么样了,我没工夫回答他的问题。
乌云笼罩之下,定宁天前方结界青光四s,he,他眼中焦急一片,我更是心急如焚。
一道白光刺目而现,它没有生命,只有目的,当即我就要硬闯结界,却被子恒从身后一把拉住,“定宁天的结界一旦开启,天帝都越不过去,我一路在后面说不要去,你怎么就不停下呢?”
用力一把甩开子恒,我头也不回的迎上结界,想着就算是撞死在此也要试一试。
没成想,那结界于我却是半分作用也无,我居然轻而易举的踏进了定宁天,来不及去管子恒是什么模样,当即朝万里乾坤殿狂奔,连定宁天落雨没落都没有心思留意。
找遍了万里乾坤殿所有角落,丝毫不见却霜的影子,又是一道白芒从天而降,拼着双眼被其刺瞎的危险也要看清它到底落在哪里!
热泪盈眶,顷刻间漱漱划过脸庞,御云越过整个万里乾坤殿,整个人径直往上,心中直到:快些,再快些!
穿过一堆乌云,只见前方半空中悬浮着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只有一样东西,一个硕大无比的钟,还有一个能让我飞蛾扑火般的绝美身影。
狂风烈烈作响,吹着他的头发和衣袂舞动不息,他伏在石台上,抬手拭嘴角的一个动作叫我心痛到忘了呼吸。
眼见又一道白芒落下,我手中战徽瞬间显现,想也不想的飞身立刻拦截。
那白芒落在战徽身上,战徽周身青色光芒大盛,我随着它们抗衡的力道缓缓下坠,直到单膝跪在了却霜眼前。
他一只手向身后一摆,扬起头将我看着,神色竟然说不出的慵懒,笑容美到惊心动魄,轻轻启唇,“不是叫你别来吗?”
想到定宁天的结界对我无用,便压着一口气道:“我也是运气差,定宁天的结界不知何时与我结了仇,所以故意只让我来送死。”
他笑意更盛,简直不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有多蛊惑人心,我的手一软,差点让天雷落在他的身上,这祖宗怎么非要这时候慢条斯理起来,没看见我在苦撑吗?
“你让边儿上去笑成不,我扛不住了。”
却霜却是不为所动,反而对我说:“是你在扛吗?你修为那般差,出的力恐是不到这把剑的十分之一吧。”
我简直欲哭无泪,他还有闲情逸致来打击我,当场吃力的说到:“我知道,但它也还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扛起了天雷,也该算我扛的吧。”
“有理。”
却霜停歇了一会儿,我全心全意的与那天雷对抗,怕他受伤重了无法挪动,便没再催他让开,看着天雷自己给自己壮势:“你再不回去,爷就将你剁成几截蘸酱吃。”
他看过来,略微一笑:“这把剑倒是好物,风雨雷电都经历过,不若借最后一道天雷让它升升级,你的安全多一分保障。”
只见却霜快速出手在战徽身上点去,圈圈青光在他指尖灭了又现,最后单手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