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并排走在寒湖边缘,耳中只听得他道:“为你而来啊!”
偏头看去,问茶笑着看了过来,我心头一动,似是对他多了一丝喜欢。
正愣神间,他牵起我有些冰凉的手,将头缓缓靠了过来,不由颇为期待。
“啊欠!”
指天发誓,绝不是故意打碎这即将得到的亲密接触的,而是我真的很冷。
问茶神色游走着无可奈何,还有一点失落,他道:“今日来的匆忙,忘了你修为不高,抵御不住这儿的寒冷,我们改日再来。”
“嗯嗯嗯!”我哈着热气不住点头。
身边人干脆一把将我拥住,两人靠着一起离开寒湖。
天上突然飘起了雪花,望着远处雪峰巅上的的皑皑白雪和漫天飞舞的雪花,我的脑子不受控制的出现了两个人影,于高山之巅相互依偎,不知是雪花落满他们的头发还是他们本就已相守至白首,可惜这么一对璧人只朦胧而过,长什么样丝毫没有看清。
问茶带着我来到了他的府邸九天行宫,即当的起行宫二字,一听就比方偏门要高大华丽的多了。
看到行宫内里的材料构建,珠玉宝石随处可见,亭台楼榭样样不缺,我由衷感叹:“问茶,你是有钱人啊!”
侧面意思是难怪当初看不起方偏门。
他侧头将我打望,面上笑意十足:“喜欢你可以长住,奉左迎右也可以搬来。”
“常来常往就可以了,长住我多不好意思啊。”话虽如此说,但其实我有考虑,毕竟房子多随便怎么睡都行,不用非要去到主卧,我在下界便是如此,可惜方偏门约束的厉害,不过约束这么多年倒也习惯了。
问茶没说什么,我由他带领着游览他的住处,半路竟然还遇见了一个池塘,里面荷花星星点点的绽放着,看起来深不见底,“问茶,你不是一向怕水吗?怎么行宫里安放这么大个池塘。”
“钓鱼呀!”
我恍然大悟,问茶怕水,但却最爱吃鱼,他的拿手菜便是鱼了,随便怎么弄都比皇宫御厨好吃数倍。
食欲被陡然勾起,我不由建议:“要不,我们比赛钓鱼吧?”
问茶兴致颇高:“好啊,聂容初来是客,时间长短就由你决定,不过最后输的人只能看着赢的人吃!”
这就是要比耐心了,“同意。”
问茶也欣然接受,我们搬来凳子,寻来工具,开始比赛钓鱼。
上界的鱼比下界的要聪明许多,若不专心致志是无法钓的起来的,所以,我与问茶除了眼神交流外绝不发出一丝声音。
半个时辰过去了,问茶已成功捕获了两条,而我颗粒无收。
默默的起身收拾工具,问茶惊问:“你去哪儿?”
我一本正经的说:“我换个地方,这儿的鱼都是你的追求者,它们不懂得欣赏我。”
问茶笑着打趣:“只怕是你那眼睛里显露的东西太吓人了吧?”
知道他的意思是说我迫不及待的想吃它们,我觉得也是,由此可见上界的鱼确实要比下界聪明。
换了一个y-in凉的地方之后,果真效果好了很多,我总算看到面前围拢了许多鱼,正当期待着鱼竿抖动之时,身后一声大叫将它们全都吓走了。
“聂容,钓起来了没?”
苍天啊,你为什么要把威越这个娃扔下来,可知我一个时辰的全神贯注全都功亏一篑!
默默不语的收起了鱼竿,花了好久才将怒气一点点顺出胸腔,淡然如水的说:“鱼没钓起来,倒钓来了一只乌鸦,将它们全吃了。”
见我无语望天,威越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恰逢问茶收了线走了过来,他看着我的鱼篓,不由讶异道:“都来这边半天了,怎么还是空的?”
威越眼神似是寻不到焦距,胡乱闪躲着我的直视。
“抱歉?”我不由对着他冷了脸,“你给我吐出来我就原谅你。”
威越一溜烟儿的跑去问茶垂钓的地方,不多久抱着问茶的鱼篓又跑了回来,当着问茶的面颇不要脸的说:“拿着,都是你的。”
抱着问茶的鱼篓,我对威越颇为绝望,遂抓起问茶的手将其塞了进去,一字一顿的对着威越道:“看清楚了,这是问茶的。”
意思是别那么厚脸皮。
威越赶紧出手又将其往我怀里推来,“问茶的不就是你的吗,有差别吗,是不是问茶?”
问茶淡笑点头:“对,没差别。”
我一时语塞,那我们比个什么劲儿。
“走吧,今日不钓了。”
东道主道:“可以,你们先去客厅坐着,我去煮鱼。”
威越贼眉鼠眼的朝鱼篓看去,那垂涎三尺的模样太让人伤心了,他居然还恬不知耻的说:“做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今日这鱼是问茶钓的,也算是聂容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吃三分之一。”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发现当初子恒来拜访的时候走错门了。”
问茶和威越大笑,问茶在前面开步,我和威越在后面跟着,威越在我身边兴致勃勃的道:“你觉得你能聚哪儿去,傲霜堂,刑司殿还是定宁天?跟着我们作妖难道不好吗?”
身体还未如平常一般嫌弃的远离他,定宁天三个字一下就蹿进我脑海,思绪瞬间感觉非常模糊,好像我知道什么是定宁天啊!模糊中好像有一双眼睛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