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是帝星,天帝轻易动不得,可以理解;威越是督造灵君,上界宫殿都由他修葺一新,他还能锻造法宝,也是不可小觑;这子恒小君x_i,ng子欢脱,一天到晚没个正事,我一直认为只是沾他二位的光而已。
还没想好怎么回,问茶已坐到了我边上,张口极其随意的说道:“子恒是天帝儿子,我对他的热络自是出自他身份的考虑,不过有他在,你去找一品素雅讨东西也还不至于吃闭门羹。”
真是平地一声惊雷起,由于问茶的笑脸就在眼前,我强咽下一口茶没有喷出来,手哆嗦着搁下茶盏,吃惊加结巴的问着问茶:“他,他,他是天帝儿子,他的阶品不是小君吗?怎么突然成储君了?”
问茶伸手自然而然抹去了我嘴边一滴茶水,指腹温柔的扫过,快的我都来不及去记住他指尖的温度是凉薄还是温热,只听到他柔和的继续为我普及知识,面色如常,神色自若,我心头却开始犯傻了。
“小君算个什么阶品,子恒本就没有阶品,也未受封褚君,我们唤他一声小君就是表尊敬之意,一般都叫他子恒,上界随便谁都知道的,我原以为他们已经告诉你了。”
问茶镇定非常,我却只想骂娘,十多年,他们瞒了我十多年!虽说除却修炼闭关不算,如今怎么也该有一两年吧,你大爷哦!
“倒真是我后知后觉,有眼不识庐山面了。”我说这话的表情肯定十分哀怨,想着自己最近常常和子恒勾肩搭背的,也不知道被人在后面道了多少狗仗人势,言了多少攀权附会?
问茶眼波流转,嘴角微微一笑,“子恒喜欢你,跟你有眼无眼无什关系。”
这话真真就只能全当安慰了,可信度却是半分也无,“我一个上界飞仙,他喜欢什么?最喜欢的恐怕就是这块皮了吧!不过眼下大概也腻了,难不成喜欢我这莽里莽撞的x_i,ng子和直来直去的待人接物?”
“你当记得,头一次去惦琴回来同我讲的那些话吧?”问茶问。
不大明白他为何提起那次谈话,我那次也就是把天帝和紫徽仙君的关系与他摆了一道而已,仅供二人无聊消遣。
不解的点头:“记得,如此惊天纠葛,不敢多提亦不敢忘。”
“子恒君的娘逝世的早,便是因天帝苦缠紫徽仙君而导致葬入寂空长眠,天帝觉得对他亏欠良多,索x_i,ng就由着他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他由来喜爱同没甚讲究者打交道,你是对了他的胃口。”
寂空,埋葬仙骨之地,但凡某仙仙根断裂枯萎,便可葬于其中,说白了,就是上界的公共墓地。
我听着又是一阵心惊r_ou_跳,怪不得群仙都不与我们计较,心中不免对子恒多了一丝同情,“那子恒岂不是恨死紫徽仙君了?”
“恰恰相反,他谁都不怨,除了天帝。”
问茶这话又将我惊了一惊,子恒倒不是个是非不分之仙。
想不到当年的事儿竟延续至今,我欷吁不已:“这紫徽仙君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天帝天后结局如此悲凉?”
“我且问你,上界年轻姝丽的仙女你瞧见几个?”
问茶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扯到仙女的问题上了?不提仙女还好,一提到这个简直叫人摸不着头脑,如此浩大广阔的上界,漂亮仙女就如皓月当空时的星星,稀疏又遥远,装正经摆谱的老仙倒是一抓一大把。
“问茶到底何意?”
“这便是紫徽仙君的魔力了!上界之初算你运气不好,每逢下界万物复苏,紫徽仙君每隔三年就会挑时间出来采集万物生气注入万里乾坤殿中,而每到这个时候,仙女们便会齐齐给自己找事做,目的就是为了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