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也没想跟他用这套剑法比拼,但他就是每次将要伤到我的时候就收回了手中幻化的剑,而运用同样的剑法就不会出现这个情况了。
我一步步的计算着,还有三招,两招,一招……
空中我和却霜同时将幻化而出的所有剑聚齐头顶上方,让它们跟随着手中的剑直直刺向对方心脏。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我,我则带着一脸笑意迎接着他手中那把幻化而出的长剑,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剑尖,期待着它没入胸口的那一幕,就是丝毫不敢去看他的脸,因为我会舍不得,心头默念,别了,上界。
眼看那把剑的剑尖即将抵达胸口,我握着战徽的手瞬间散去了法力,连带着上方那些对准他虚化而出的一百把剑也都瞬间消散,没有法力加持的战徽,却霜只要侧身轻而易举就能躲过。
“紫徽仙君!”
“聂容!”
眼睛缓缓闭上,出现的全是过往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牵动嘴角,它们足够掩盖飞灰湮灭的痛,下方的惊呼声淹没了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他手中的剑在接触到我衣服时一点点消散成烟,但是在外人眼里就仿佛是他真的用剑杀了我。
猛的抬头一看,我的战徽直直刺穿了他的身体,他一脸冷漠,仿佛不知道疼,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惊恐万状的我立刻收回战徽,本能的想要去抱住他,却在刚刚抓住他的手时被他冷着脸一把推开了去,落到地面后只感觉全身冰凉。
“仙君!”子恒唤了声后就急切的用法力为他疗伤。
他没什么表情的举手制止,“无妨,剑上没有法力,它自己慢慢会好。”
子恒立刻回说:“那怎么行?战徽可是仙剑,就算见不到血,疼还是一样的。”
“不用。”却霜冰冷的眼神一直都没变过,他看着我轻轻摇头,嘴里淡漠而言:“我不疼。”
子恒拗不过他,只得放弃。
“大人,你怎么样了?”
回头一看,是济笙。
站好了身子还不及回答,问茶也从空而落,“聂容,你怎么自己跑回上界了?”
“问茶!”
我叫了声后不知道该怎么说,济笙见状在一旁对着问茶解释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虽然说没事,但心中就是镇定不了,后怕的厉害,快速回忆战徽到底伤了他多深,竟是对穿而过,还好还好,还好偏离了方向没有刺中心口,不过他可能会越发的讨厌我了。
抬头再朝对面看去,却霜在子恒的挽住下正向我靠近,他脚步行的不疾不徐,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若他要我回来只是为了见证子恒的高位身份,那么我已经看到了,他们在一起真配。
子恒视线来回在我们身上打转,生怕又打了起来。
却霜的样子再次变得冷如霜雪,只是神色间柔和了不少,启唇问着之前没有从我这里得到满意答案的问题。
“你回是不回?”
我的心从看见他的那一眼开始就没正常跳动过,脑子里还在重复播放刚才那惊险万分的一幕,他若真死在我手里,我只怕当场便会疯狂,所以面对他的问题,只能寻个好说辞稳住再说。
“紫徽仙君说笑了,聂容不是已经回了吗?方才切磋为子恒威越助兴,多谢手下留情!”
这话确实有些冷,所以群仙显得有些尴尬,笑的也尴尬。
他神色幽深的盯着我,样子变的让人琢磨不透,连带说的话也是让人一知半解,“我打人时可从不留情。”
别人都不知道他的意有所指,只有我,咬着牙齿特别不满的瞪着他,先前没多少功夫留心那一耳光,脸上此刻方才觉得火辣辣的疼,并且跟受他剑伤时的情况一样,呈现出越来越疼的趋势。
所有人都疑惑的将我们看着,我下意识的去摸脸,抬头对他们一一笑的灿烂,我就是这么解释的,说法应该够官方了,信不信不关我事,至于他的话此时恐怕也没人敢出头来挖个明白。
此刻天帝冷着声说:“好了,幸好都没什么事儿,回殿赶紧继续大典,真有什么事儿留到后面再说。”
大殿上,问茶还是候在天帝一旁,我和齐海天官还有济笙灵神站在却霜的下方,眼观鼻鼻观心的跟着他们拜见子恒和威越,因为只是身份问题,所以后面只是多了殿下二字。
得到免礼起身之后,我看见子恒威越和盛行还是待在我的对面,他们皆很纠结的看了我一眼,肯定在猜我为什么会和却霜打架。
看到天帝预备挥手说散场,上方突然传来我熟悉无比的声音。
“难得今日齐全,刑司殿的大人回了,阿泽不解决?”
紫徽仙君难得发话,场面变得有几分安静,天帝只得将手抽了回去,而我始终面无表情。
山羊胡闪烁着视线道:“聂容,你可知罪?”
我从容不迫的看着上方,说的十分干脆:“知!”
天帝被我噎住了,一时有些惊讶!
“知道还不跪下?”
这话是却霜说的,他从看到我的那刻起就没笑过,这次怕是气的很了,若是可以,绝对想要将我拨皮拆骨后给酿酒喝。
子恒恐怕什么都不知道,但又是却霜提出来的,两难的他强撑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