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使劲动了两下,捧着她的脸。
“那你还不快说。”
“殿下莫急,让钰儿来……”
庆云拍了拍她,“还调皮,赶紧说李玉流的事情,我只想知道他为何要自切。”
齐钰妩媚一笑,坐了起来,不多时候,声音变得有些颤抖,同时吐出了关键的信息。
“孩子……不是他的……”
这信息让人惊掉下巴,据庆云所知,赵季秀死后,李玉流便把那孩子当做了他的全部,爱护有加,在孕育房中,对那孩子的照顾比奶母都要精细许多。
坚持了多年的爱情竟然是个笑话,这是何等的打击,犹如从仙境一下进入了地狱之所。
所以他选择了自切来报复神佑国的女人们吗?
可这最终报复的又是谁?
伤的还不是他自己,丢了一直坚持的爱情,也丢了爱护有加的孩子。
想到这里,庆云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笑声到底是对李玉流的嘲弄,还是对所有男王的嘲弄。
“这样的女人居然能得到这样一份的爱情,真是笑话。”
神佑国女多男少,能得到男王的亲睐已是万幸,可居然还有女人周旋在两个男王之间。
上古有云,脚踏两船,而这女人便是如此。
可悲的李玉流,选择了自切,伤害的却只能是他自己。
伤痕累累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身体残了,心也碎了。
“错……殿下……你错了……”
“什么错了?”
齐钰突然大叫一声,身体一下子没了力气,趴在庆云身上。
庆云轻拍她的后背,只觉手上满是汗水。
“什么错了?”庆云又问。
平缓了一阵,齐钰才继续吐露着信息。
“两人那般恩爱,赵季秀的孩子当然是流王的孩子。”
“你是说……”
还为等庆云问完,齐钰便点了点头,表示他猜测的没错。
“那孩子与赵季秀一样,被常大人杀了,可怜她刚刚才来到这世上,哇哇叫了几声便丢了性命。
可是这些事流王不知晓,他只知道赵季秀被常大人处死扔到乱葬岗。
愤怒的他与官家做对了一阵,可与官家做对哪能有好下场,几乎让他百念成灰,但想到孩子,他又有了生的yù_wàng,而后他与官家达成协议,要让孩子快乐成长,他不会再与官家做对。
经过前面的事情,官家也不可能告诉他孩子已经被杀了,于是让常大人杀了另外一女子,夺了她的孩子,交给流王抚养。”
“这么隐秘的事情,不应该让他察觉才对,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那孩子的奶母是个贪利之人,孩子的母亲她认识,不料喝醉酒,与孕育房女卫聊天,说了实情,被流王听到。”
“难怪……”
“事情一出,官家的震怒可想而知,那奶母也因此满门被灭,因为一句错误的话,不仅害了自己一家,也害了一个男王。”
庆云点了点头,从此之后,李玉流除了仇恨,恐怕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动力,可他是男人,在这神佑国也不可能修炼,不能有权力,报仇的事情根本不用去想。
万念俱灰是必然,肝胆俱裂是结果,或许,唯有与九泉下的爱人孩子相聚才是他的心愿。
可就是这样的愿望如今都成了奢侈。
拍了拍齐钰,汗珠已干,庆云轻声道:“钰儿,下去了。”
“不嘛!”
齐钰嘻嘻一笑,低头吻了下来,过了一会才满意的抬起头。
之前一直托着不说,可现在的她却不断的说着庆云想听的话。
“他把孩子当成了余生的全部,可官家整整欺骗了他两年多,如此情况他岂能不愤怒?官家把他看成了传承的宝,他便自断了孕育的根本,这也算是对官家最大的报复。”
庆云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真是个可怜又可悲的人,想守住爱情,人没了,想守住亲情,孩子没了,官家欺骗他这般凄惨。”
庆云想起了两年多前那个偷钱的女人,绝望之下骂出了许多难听的话,可却又是大实话。
男人就是女人的玩物,被圈养在王府,无权无势,只为传承孕育而生。
李玉流便是如此,庆云觉得他很可悲,最终只能以自切的手段来报复官家。
庆云再次叹了口气,“他这般做法,官家肯定会对他进行极刑,那他现在什么情况?”
“当然被拉去救治了呗!”
“官家没发火?”
“发火了呀!”
齐钰眨着眼睛,说话间又显出调皮模样,故意吊庆云胃口。
庆云不想跟她这般耗下去,捏了捏她的小脸,“别兜圈子了,赶紧说官家要怎么处理他。”
齐钰继续眨着眼睛,调皮的笑着,只吐出三个字。
“不处理。”
“啥?”
丢了命根,不能传承生育,官家怎么会不处理?
齐钰见庆云被吊足了胃口,终于开口解释了起来。
“几个修为高深的人与医官一起出手,医官负责接续ròu_tǐ残缺部分,修为高深的人负责接续筋脉,应该几个月就会彻底恢复过来。”
庆云听到这样的消息,立马愣住,神佑国医术什么时候到达这种地步了?
齐钰见她这幅表情,又是噗嗤一笑。
“殿下,云雀和张玲可是接续的高手,那些工地不幸弄断手脚的人几乎都是她们主导接续的,这种手段官家自然眼红,医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