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双角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庆幸自己没有死,而是在担心想着我的电驴是不是被雷给劈坏了。
他发现浑身酸疼,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肌肉,骨头,总之就是身体的每一处,都疼痛的可怕,钻心的痛,每每动弹一下,都是觉着皮肉要裂开一样。
好在他还能睁开眼睛,用尽全力抬了抬头,发现正在一间通体白色的房间里,看这布置装潢,他铁定是在医院了。
周围全是人,他通过背影也能勉强辨认出几位。
“角哥,你醒了?”
“角哥,醒了!”
“角哥醒了?
!”
立刻,众多人齐齐地目光直视过来,并且关切地走了过来。
陆双角能看出来,他们的眼中分明有泪。
他有些感动,青山村村民太够意思了。
“我这情况怎么样?”
陆双角还能说话,就是他说话的时候感觉嗓子有点疼。
“角哥啊,你好惨啊。”
一位男子痛哭流涕地说,陆双角看了过去,发现是大树。
“不是,我这是惨到什么地步?”
“三树,你最先发现角哥的,你来说。”
大树似乎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他靠了靠身边三树的肩膀,三树同样一脸哀苦,只是上来的第一句话还是:“角哥啊,你好惨啊!”
如果陆双角手能动弹的话,他一定会向三树大树两人脑袋瓜子敲过去。
这搞得他已经挂掉了一样,惨惨惨的,他起码还活着,他就不信能有什么比挂掉更惨的。
“我知道我出了点事,所以问你们这情况怎么了,你快说说看。”
三树叹了一口气,道:“角哥,我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昨天早上我们等了你两个小时……”“啥?”
陆双角打断了三树的话,语气中带着惊讶道:“昨天?
我昏了一天了?”
“是啊,角哥。”
三树叹了口气。
陆双角也深吸一口气,难怪他现在感觉非常的饿。
“你继续说吧。”
陆双角示意。
三树点了点头,道:“我们等了两个小时都没见你回来,所以我和二树哥带上两位村民决定一起去探探情况,我们知道你是向正东走的,所以我们也沿着那条路走,结果……我们在青山村标牌那里看到了一具漆黑的身体,甚至隔着老远都能闻到烧焦的肉味。”
“青山村标牌处,烧焦的肉味……”陆双心想那这就是自己啊。
三树又继续说道:“角哥,我们本来只是以为是一位遇害的陌生人,也不知道那是你,我们试了试还有气,我便让二树哥带着一位村民赶紧将那人送上医院,而我和另外一位村民继续寻找你的踪影。
直到后来,二树哥打电话给我说那人就是角哥你,我才流着泪跑到医院了来。”
“啥?”
陆双角困惑了,“我的辨识度不高么?
你们连我都不认识了?”
三树一听到陆双角这么个话,他的眼中顿时哀痛愁苦了起来,眉头都皱到了一起,他悲伤地转头,与其他人对视,其他人似乎都知道三树想表达的是什么,哗地一下子眼泪下来了。
“角哥啊!”
“角哥啊!”
“角哥啊!你可别想不开啊!”
“角哥啊!等你康复后,又是咱们青山村的扛把子!你可别想不开啊!“……”病房内顿时喊声不断,陆双角可以肯定如果不是自己动弹不了,他必定要爆打这些人的狗头,特么的你们才想不开!劳资陆双角可是热爱生活的男人,想什么想不开!我怎么可能想不开去死?
!槽!这简直就是在诋毁我陆双角!“等等!”
犹若有一丝线钻进了陆双角的脑海,那细长的线索逐渐在脑海中明显,烧焦的肉味……不认识是我了……这一些关键点让陆双角的眼瞳顿时放大。
他直视着三树,颤抖着说出了那几个字:“三……三树,我毁容了?”
紧张地看着三树,等待着答案,在他的记忆中,他陆双角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
三树满脸悲痛,一张脸都要皱到了一起地,最后,艰难地点了点头。
“哇!让我死吧!让我死吧!”
陆双角大喊了一声,哇的就要哭了,他堂堂一位青山村美男子,怎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终于明白了之前这些人话语的含义,从前那个骚帅的自己!被雷劈没了啊!“角哥!角哥!你别想不开啊!”
“角哥!即使在表面上你不是我们青山村最帅的男人了,但在我们心中你永远是最帅最强的!”
“让我死吧!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陆双角越听越伤心,他再也无法潇洒地一个跨腿跨在电驴上了,因为颜值不允许他这么潇洒。
咦?
电驴?
陆双角猛然间想起他心爱的电驴,于是问道:“我的窃格瓦拉牌电驴呢?”
“角哥,什么?
你的电瓶车么?”
“是啊。”
“没有啊,我们没有在你昏倒的地方看到一辆电瓶车。
不然我们也不至于不知道那是你。”
“什么?
!”
陆双角再次瞪大眼睛,他毁容就算了,连陪伴了他三年风风雨雨的窃格牌电驴都不见了!“也许被偷了吧,角哥。”
大树总是在不知不觉间说出直击灵魂深处的话。
偷了?
哇!确实只有这个可能了啊!就算雷劈到也不至于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