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支烟自己分明没有点上!
“有。”荒从他怀抱里钻出来,那表情把一目连吓了一跳。他俩一起被埋在废墟下的时候荒也是这表情,有点狼狈,有点欲哭无泪。荒最讨厌在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也不知是因为不把他当外人,还是荒真的没忍住。
一目连大概能理解荒的心境,就跟他要是在结婚前一天又被通知要跟世界上任何一个除了荒以外的哨兵结婚一样,欲哭无泪到触目惊心。
他装作没看到荒反常的表情,看着荒毛躁地捏住他的手皱紧眉关闻了闻。
一目连猛地抽回手:“我洗了好多次了!”
看他反应过度地脸颊绯红,荒紧绷的情绪总算放松了许多,抱着逗弄对方一番的心情,荒歪过头微微眯眼:“哦?别人身上渡过来的?”
“你闻错了。”
“还真的。”
荒总算想明白了。他对那哨兵学长最深的印象其实也没有多夸张,那是他记忆中唯一一个会抽烟的哨兵,年轻时候人人都叛逆过,抽烟很帅,觉醒成哨兵之前身边的人都会装模作样地抽一口,就好像这样就会有女孩喜欢他们一样。
荒试过烟的味道,说得难听点,嗅觉太敏感的哨兵闻到烟味就蔫了,所以非常想不通一个哨兵是如何能完全屏蔽那气味享受尼古丁的熏陶的。那“哨兵”就可以,他站在医务室外一株植物边上,身边跟着条瘦到只剩下细细一长条、不认真看还以为是条蛇的粉龙,盯着通讯器微弱的亮光,眼前雾锁烟迷。
——结果并不是哨兵啊……不过早就无所谓了。
一目连摸摸嘴唇,有些出神:“别开这种玩笑吧……”
荒不答,只是心平气和地笑。
笑得一目连怪毛骨悚然的,他压低了声音转移话题:“别答应吧,可以无罪的。会的。”
“怎么,元帅这个位置很重要?”
“当然重要了。”
“如果我不是元帅,你还会喜欢我?”
荒不怀好意地问,果然惹得一目连说话都颠三倒四了起来:“那当然不……不是,是。”说完他又觉得一阵头疼,解释不通,耳朵都红透了:“呀……”
荒不逗他了,说:“这么想我做元帅吗?”
一目连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只好说:“很合适。”他想不出其他任何人坐在元帅位子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