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大家都不娶亲,就他一人成家生子?
展昭不悦道:“展某也不会娶亲。”
襄阳王不解:“为何?”
难道打光棍在大宋还是件值得推崇的事儿??
包拯公孙策不想娶亲,小皇帝也不想,白玉堂更是看起来对男女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怎么的,展昭就这么想跟风单身??
展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目光紧紧盯着襄阳王,襄阳王眨了眨眼,展昭便心中一动,半天才道:“今夜我教你运转内力。”
襄阳王:“啊?”
展昭的话题怎么一下这么跳跃了?
夜已深了,襄阳王沐浴完,早早便在床上等着,内心还有一点小兴奋。
展昭也去洗澡了,他等得无聊,开始在屋里左翻右看,想看看展昭平时在自己屋子里会不会做些嘿嘿嘿的事。
翻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没有,除了好几套款式颜色一模一样的大红官袍外,嗯??不对,有一套长袍虽是红色的,但却有点不同!
襄阳王拿出那套与众不同的红色外袍,仔细一看…..
这不是他的婚服吗??!
那日脱了扔地上就没管了,还以为是赵德汉收起来了,怎么会被展昭捡回来?
襄阳王的脸又烧了起来。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襄阳王赶紧把手里的外袍胡乱又塞进那一堆官袍里,回到床上,神情是恢复自然了,红色却一点没褪。
展昭一进门,瞧见在床边坐得跟个新娘子一般直挺挺的襄阳王,脚步一顿,俊脸也有些红。
等展昭也坐到床边来,襄阳王隐隐觉得有一股视线有如实质的落在自己肩侧,不由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这新婚之夜一般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啊?!
襄阳王深吸一口气:“展昭,开始吧!”
展昭点点头:“将手给我。”
襄阳王照做,手刚抓住展昭,展昭便咳嗽一声:“……。不必抓这么紧..”
“噢……。噢噢...”
内功的最高境界便是身体本身知道气的运行,展昭两掌贴着襄阳王的,平静道:“集中精神,用腹呼吸。”
虽然襄阳王对于内力武功这些东西从未接触过,此时却能感受到掌心有一股微微温热的力量在牵引着他,双掌之间仿佛有一气团,密集凝实,两掌压之不动。
襄阳王原身是有内功的,展昭以气在他体内周转一圈,却未感受到,不由有些奇怪。
展昭令襄阳王随着自己一同入境,二人姿势稳固,心平气和,眼睛都紧紧闭着。
不一会,襄阳王却睡着了……..
襄阳王做了个梦。
梦里好像正是冬天,王府中一片银白,雪地上被血染得殷红,赵德汉最爱种菜的那片地上横卧着十几具尸体,心口,喉咙,腹部,致命之处全都带伤,血便从那零零星星的渗开。
天地间好像只有触目惊心的红白两色。
有个人背着他站在远处,长发凌乱,沾满了雪,依稀从发下露出的肌肤却白得比雪更甚,襄阳王不由屏住呼吸。
空旷、死寂的王府中只有他们二人。
那人身材高且消瘦,本是一袭乌黑的暗纹缎服,被雪覆住,却像披了件银色的披风,光是一个背影,竟有些让襄阳王喘不过气。
“顾一砚。”下一刻,那人喉咙间传出一句略有嘶哑的声音,叫的却是顾一砚的名字。顾一砚微微怔住,还没回话,背身的那人已缓缓转了过来。
看清他的脸,顾一砚胸膛下那颗跳动不止的心脏立即狠狠颤了一下,险些平地摔上一跤。
是赵爵……真的赵爵。
赵爵看见顾一砚不可置信的脸,冰冷的嘴角勾了勾,道:“你怕本王?你不是做我做得很快活?竟然会怕我?”
顾一砚摇了摇头,道:“没人愿意做你,如果有机会,我做什么也不想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