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你死了。”毕艺跟萧蘅说,她也有点惋惜。
萧蘅笑了,“那我坐一局。”
这局玩得非常快,三个狼人都是互相熟悉的男孩子,撒起谎来面不改色,萧蘅全局围观,一句话没说。
第二局萧蘅拿到猎人牌,勉强活到第二晚,女巫把他毒死了,怕他是狼,他环视全场,最后没开枪就直接出局了。
第三局毕艺依旧做法官,天黑了狼人一睁眼,温俊贤和萧蘅互相看看,心情复杂,剩下一头狼是个女孩,叫阮微晴,她心里更苦,搞什么!
毕艺一抿嘴,乐了,“狼人请杀人。”
萧蘅指了指跟自己隔两人的李潇,他是个射击运动员,年纪不大,胖胖的,看着很敦厚。他也说自己没玩过,但他在上一局默不作声,很擅长察言观色。
温俊贤摆手:不行不行。他指自己身旁的连文静,她也是个女爱豆。
阮微晴随大流,她跟温俊贤熟一些,目光也望向了连文静。萧蘅没争辩,点点头。
温俊贤指向连文静,毕艺点点头。
“狼人请闭眼,女巫请睁眼。”
……
两分钟后,天亮了。毕艺通知连文静:“你死了,遗言?”
连文静:“……我这么快吗,那我说一下吧我是平民,我提醒大家注意一下萧蘅,虽然他说没玩过。”
大家都偷笑,上一轮连文静是女巫,对萧蘅见死不救,不会是被报复了吧。
毕艺:“好,下一个陈熠南。”
陈熠南是个歌手,声音很低沉:“第一个发言,我没信息,但我有身份麻烦后面不要点我。”
再下一个就是温俊贤:“那我偏要勉强,我点一下熠南。”全员大笑,他也跟着笑,“你不跳预言家,猎人第一轮就跳也不太可能,所以你是暗示你是女巫咯?女巫还在找毒,说明第一轮没怀疑自刀,那怎么没救连文静?我觉得文静在我这里身份做好,她觉得萧蘅有问题,我也觉得萧蘅比较值得注意。”
第四个发言的是江舟,是个设计师:“我是平民,我觉得陈熠南是狼跳神。九人局第一轮犯不着自刀,如果你是女巫为什么不救?”
陈熠南急得直笑:“我就不想啊不可以吗!”
毕艺:“哎哎注意秩序,舟舟说完。”
江舟:“你看,第一轮不可能自刀,女巫却没救,你不聊这个不科学,所以我觉得他是狼,那俊贤打他俊贤应该就是好身份。”
江舟之后是方倩,她是在场的第三个女爱豆,和第一轮的死者连文静、毕艺过去是一个女团出来的:“我反而觉得俊贤可疑,我觉得他太刻意了,陈熠南在我这里坐好。狼人不可能第一轮自刀,文静也做好,所以我觉得江舟和俊贤两匹狼,over。”
江舟拿爆米花丢她:“有没有搞错啊!”
毕艺:“秩序秩序,不要互相恐吓。下一个该谁了,哦,萧蘅。”
大家互相看看,心领神会:到萧蘅这儿就忽然出声了。温俊贤翻了个白眼。
萧蘅想了想:“好,那我认一下,我是预言家。”他话说完,众人反映不一,其中温俊贤的反应最搞笑,他左摇右晃,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出现了一丝冷笑。
萧蘅:“我是预言家,我昨晚验了江舟,他是狼。我认为狼人不可能自刀,所以连文静是好人,方倩一直在找狼,所以她在我这里也是好人;因为我已经验过了江舟是狼人,所以他保的俊贤应该大概率也是狼,他们两个是两匹明狼。俊贤太自信了,一直把熠南当对立面在打,完全不考虑熠南可能是暴民乱跳……这个表现非常不做好。”
温俊贤不舒服地扭动了两下身体,毕艺抿嘴一笑:“继续。”
“我今晚肯定会死,”萧蘅淡淡地说,“女巫也不用救我,药留着救自己。我后面这三人里面应该还有一匹狼,没听发言不能乱点,我们好人虽然这局丢了个轮次,不过没关系,毒药和解药都还在,女巫只要判断清楚,我们可以赢。”
他说话不快,又很清楚,传到每个人耳朵里,人人神色都有点诡异:温俊贤皮笑肉不笑,江舟想拿爆米花又不敢,连文静和陈熠南一直在跟着点头,已经完全信了。
他这样说其实逻辑也很简单,连文静和方倩关系很好,如果方倩是女巫,不可能第一晚不救连文静。他的狼队友阮微晴在他后面,所以剩下还未发言的两人中必然有一个预言家,很有可能就是他一开始想刀的李潇。
他的发言是在赌,赌能不能得到女巫陈熠南的信任。
萧蘅之后发言的是叶芝,他是演员:“我是平民,文静肯定平民出局没跑了,她如果是预言家不能不留遗言,如果是女巫不能不自救,如果是猎人不能不开枪。所以我和文静是铁民。然后现在温江方三人都认民,怎样,民坑爆炸啊?所以这三人里面肯定有两狼到一狼。我听完方倩的发言觉得方倩应该是好人,陈熠南第一个发言,如果是狼没必要认身份,所以温俊贤和江舟当中必有一狼。这样的话,我觉得萧蘅的发言做好,他应该是真预言家。”
阮微晴是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没当过女爱豆的女艺人,她声音也小小的:“我上一轮死那么快,其实我也不太会玩……我是平民,出于和萧蘅刚才一起躺尸的情义,我觉得他很诚恳,我信萧蘅,等一下我会投江舟。”
就剩下李潇一个了,他推推眼镜,放下手:“我是真的预言家。”他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