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人轻松下来,他便对塔普提说了一声,径直回卧室补眠去了。
女官长双眸浅弯,温柔地笑着,目送她的小陛下回了卧室。
她双手交握垂在身前,姿态从容,一缕长发垂落在颊边,越发衬出其美丽的姿容。
待伽尔兰的身影消失了,塔普提才转过头来。
她转头看向某个方向,莞尔一笑,笑容是另一种意义上极端的温柔。
那一笑,不知为何让塔尔头皮发麻。
呃……塔普提大人看的方向……那个方向好像是……赫伊莫斯大人的行宫方向?
…………
……………………
眼看一个月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忙碌了许久之后,军团终于成功地完成了军事改革。
赫伊莫斯这才稍微有了点空闲。
他近来颇为郁闷。
那一晚之后,他虽然还是很忙,但是偶尔也能抽空回王宫一趟。
可是不知为何,他每次想要去见伽尔兰总是会阴差阳错地错过。就算好不容易见一面,没过多久,伽尔兰就会有事情去处理,而这个期间,女官长和侍女一直都会陪在旁边。
更让他纳闷的是,他本来以为发生那件事后,多少应该开了点窍的伽尔兰看到他怎么都会有点异常反应。
然而,没有。
少年看着他的目光很坦然,和以前一样,没有丝毫改变。
一想起那天晚上的大好机会毁于一旦,赫伊莫斯就极其不爽。
那个时候,他的手都已经抬起来了,只等着伽尔兰吻下来他就立刻反客为主,将自己苦苦的抑制彻底抛到一边。
他要将少年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
不管用怎样的手段,就算是弄哭他,也要逼得伽尔兰承认已经有一点对他动心的事实,逼其接受自己。
然而……
……
啧,那只该死的夜鸟!
结果现在,别说关系更进一步,甚至都有点退步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塔普提好像在有意无意地阻止自己和伽尔兰单独相处。
她对自己展露的近乎完美的礼仪式微笑隐约藏着某种深意。
难道她也……
赫伊莫斯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再过五天,他就要启程去卡纳尔。这一去,恐怕要好几个月甚至大半年才能回来。
若是在这段时间里,塔普提给伽尔兰灌输了什么不好的观点……
以伽尔兰的迟钝,他的暗示和引诱恐怕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看来还是得正面决战。
“赫伊莫斯阁下,今天又有一批战甲送达,我已经……”
就在赫伊莫斯正琢磨着如何正面决战的时候,有人走进来,向赫伊莫斯汇报今天送达的军备物资。
浅黑长发在脑后高高扎起,身着皮甲的女骑士身姿笔挺地站在赫伊莫斯身前,整个人干净利落,眉宇间英气逼人。
在军团改建之中,法塔雅以实力战胜了不少男性骑士,成为赫伊莫斯麾下的一员。
虽然备受争议,但赫伊莫斯从来都只在乎自己的下属有没有足够的能力,其他的都无所谓。
那些失败的男性骑士的不满,对他来说就和败家之犬的叫声没什么两样。
而一直因为性别原因在城卫军中被众人歧视、被同僚排斥、被上司打压的法塔雅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上战场的机会。
所以这段时间里,她表现得比任何人都还要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