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完半个小时的步,回房间前,萧琰和齐漠回去拿了花瓶剪刀再折回来,然后萧琰蹲在一旁端着花瓶,齐漠操着剪子剪花。
这时候正是深冬,园子里齐漠本来想为萧琰搭个玻璃花房,被萧琰拒了,他更喜欢各种花卉乔木随时而开。
因此这个季节就只有两树腊梅正在枝头盛放,但挑枝干峥嵘的剪下两枝,用来插瓶也尽够了。
插好梅花,齐漠握剪刀的手摘了手套,被寒风吹得冰凉,他先在大衣口袋里暖了暖,然后给腾不出手的萧琰整理围巾,压了压,免得寒风透进去。
萧琰将细颈瓶用一只手抱住,剩下一只手咬下手套,将齐漠那只露在风中的手包裹进去,一道揣在自己衣服口袋里。
两个人就这样慢悠悠回去,热了一杯牛奶彼此分享,又翻出据说很有趣的纪录片,凑在一起看。
就是屋子里暖气很足,明明已经有点点热了,两只手却像是没人发现一样,仍旧十指交扣,握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叶程:他皎洁如高悬天上的明月,洒在海面的月光,任娱乐圈再污浊纷乱,都一分不能沾染。
七糖:……我蛾子整人的时候心黑手狠的样子你是没看到。
#论脑补与实际#
感谢为七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枫雨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七糖的支持,七糖会继续努力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m国清晨8点,杨女士和威尔斯一起吃完早饭,又抱着孩子送爸爸离开,把拨浪鼓找给杨安拿在手上玩儿。
玩了一会儿,宝宝打了个哈欠,杨女士将孩子交给保姆暂时照看,腾出手去整理东西。
需要整理的主要是儿子从国内寄过来的那些。
用过的本子,小时候穿过的衣服,三本相册,他爸爸给他买的小熊娃娃,漏了气的篮球,脱漆的钥匙圈,几个花卉标本,幼儿园的时候一家人一起画的画……
零零碎碎好几大箱子,每个箱子都是满满的回忆。
杨女士把其他东西略略整理了一下,然后单独拿出那三本相册,坐在床边慢慢翻阅。
二十多岁,扎着两个麻花辫的自己,脸上涂着颜料的澜澜,举着澜澜大笑的孩子他爸爸,还有整整齐齐站好被封存在相片中的他们一家三口。
这三本相册百分之八十都是孩子他爸还在的时候照的,那个年头照相并不便宜,他却从不在意这些钱。
一晃,十六七年过去了。
再婚之后,杨女士已经能够放下早亡的萧父,她把更多的目光留给了照片里的萧澜。
从小时候小小的、把手放在嘴边的一团,到高中毕业站在同学中间,被玩得好的同学比了个兔子耳朵的少年,十多年岁月,她的孩子的成长全在照片里,看着看着,杨女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落下泪来。
难不成是又想起了那些年难捱的日子?
匆匆抹了抹眼泪,杨女士把相册合上,随手翻开了旁边的笔记本。
笔记本看起来有些年头,又没有细心保存,纸都有些泛黄脆了。
稚嫩的笔触在纸上写着——
“今天星期天,爸爸说要带我和妈妈去吃蛋糕,爸爸最好了!”
“妈妈炒了茄子和肉,澜澜还想吃”
“老师布置的作业好多,想陈老师,虎头说陈老师生宝宝去了,那她什么时候回来?希望宝宝快点长大,这样陈老师就可以早点回来了。”
“澜”和“虎”字缺胳膊少腿,看得杨女士忍不住一笑。
翻了这么两页,她就打算合上不再看,现在的年轻人都讲究隐私,她知道。
然而就在她打算合上笔记本的时候,从靠后的一页中突然掉了一张便签出来。
【我为你完成。
致萧澜
——萧琰。】
像是突然被魔鬼蛊惑,杨女士情不自禁打开了那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