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好!”
方和一字一顿的低吼道。
藏宝阁如今的局面,就是被陈友好毁的。如今连暗恋多年的陆楚楚,也是一门心思往他哪里钻,方和如何能不恨他!
“杨福山,陈隐富那个破公司,现在倒了没?”方和深吸了口气,缓缓说道。
此前给陈隐富做局,就是方和命令杨福山找了一群狐朋狗友去办的。
这几日杨福山一直在外避风头,并且安置那些做局的人。今日见陈隐富一家人没报警,才独身赶了回来,见方和正招待陆楚楚,便在一旁等候着。
至于那些做局的骗子,干完这票,他们自然是远走渭城,再也不会回来了。
“方少,我早上回来前,特地找人去瞧了下。那个青松装修公司,还开着呢。”杨福山忙道。
方和眼神一寒,猛地扭头盯住杨福山,冷道:“意思是,你这段时间就是白费功夫?”
依照方和的想法,他就是要先从陈友好的亲人开始,一个一个的弄倒弄死,令陈友好逐渐绝望,再将手伸向陈友好本人。
“没有,没有!”杨福山连连摇头,忙道:“放好,我的计划没问题。本来按道理,那个青松公司是要倒闭了。但谁想到,那个陈隐富也是狠人。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居然把整个公司全部转给了陈友好的父亲!”
“什么意思?”方和一愣:“包括债务?”
“对,就是包括债务。现在陈友好一家,估计已经欠下上百万的巨款了!”杨福山点头,又道:“方少,我之前弄错了件事。原来陈友好一家,和陈隐富一家子早在好几年前就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断了来往。
而陈友好的父亲陈宝河又是个大字不识的农民,这次他们一家子,是被这个陈隐富给坑惨了!”
“哈哈哈哈……”方和忽然大笑,道:“这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对!还是那陈友好自己作恶多端,合该有报应!现在这家伙欠下百万巨款,我看他那什么横!”杨福山恬不知耻的说道。
在方和与杨福山的视角里,陈友好此前能拿得出钱来,主要是在帮陈霜办事。而晨陈友好本人,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穷光蛋而已。
这一个穷光蛋负债百万,其下场可想而知。
“那,公司为什么还在开着?现在都没被逼着关门吗?”方和连忙问道。
“方少,这也是我刚才想和你说的。”杨福山连忙道:“我去悄悄打听了。原来这家公司,现在是心耀集团的陈霜注资,才将那个烂摊子给稳住了。”
“陈霜,呵呵,就是一个打工仔而已,没什么背景?”方和不屑的笑了笑,道:“我现在问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弄垮那个青松公司?最好是连陈霜那个女人,也一起拖下水!他不是喜欢多管闲事吗?哼哼,到时候,我要让那个女人,也一起跪在我面前!”
杨福山显然早有准备,嘿嘿一笑,道:“我早就打听好了。现在青松公司,主要是在做水月小区的一个大工程。只要那个工程真的做好了,公司就彻底转活。但要是没做好……那别说将公司转活,欠债恐怕要从百万,剧增至数百万!”
方和听得很是满意,杨福山趁热打铁,道:“不过方少,想要用那个工程卡住陈友好的脖子可不容易,这事还要您亲自出面。水月小区哪栋别墅的主人,还需要您来联系……”
“这事我来搞定!不就是一栋别墅的装修嘛。哼哼,陈友好,我就不信这次弄不死他!”方和冷笑道。
……
“唐老。”陈友好拎着纸盒上门,一眼便看见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正细细地看着一张报纸。
“友好过来了。”唐老放下报纸,笑道:“来来来,赶紧把那个茧形壶拿过来给我瞧瞧。这玩意现在可稀罕的很,市面几乎见不到真品!”
“哈哈,我也是运气好,才在玉兰街那边看到的。当时就决定买了过来。”陈友好笑嘻嘻的将纸盒递过去。
茧形壶的事情,只有他和唐宇知道。唐老会知道这件事,自然也只能是唐宇相告的。至于唐宇是如何对唐老诉说这件事,陈友好不关心,也没打算去问。
唐老打开纸盒,将茧形壶取出来,顿时眼睛一亮,道:“黑陶啊?”
这个茧形壶在胚体半干的时候便经过打磨,所以看起来十分光滑,唐老仔细地观看者上面刻划的装饰,好一会才缓缓道:“线条刻划的非常到位,造型也很规整。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真品!”
陈友好露出笑意,唐老的眼力那是没得说的。除开几次意外,唐老几乎就没有失手过。但鉴定师偶尔失手几次,其实也很正常。毕竟又不是每个人都像陈友好一般,有异术这种“标准答案”。
唐老摸了这茧形壶,想了想说道:“这个茧形壶,我就以二十万的价格收下来如何?”
“二十万?会不会太高了点?”陈友好惊讶的说道。毕竟按照他此前的估算,这个茧形壶能达到十万,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唐老笑吟吟的道:“怎么会高?茧形壶存世本就稀少,而这又是黑陶,更加少见。绝对配的上二十万的价格。”
唐老这话是没错。但茧形壶却和一般的古玩不太一样。
茧形壶因为工艺简单,极容易被仿。所以曾有一段时间,市面充斥着大量的赝品。除开十分有经验的鉴定师,一般人都很难分辨真假。
这种情况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茧形壶本来的收藏价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