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令下,残存的达子兵马上就从残破不堪满是瓦砾的城墙上撤了下来!
刚刚跑到楼梯口,鞑子知州杨怀礼,就担任自己一手招收训练起来的民壮赶了过来,马上就把楼梯口堵得死死的!
“孙大人,您这是要往哪儿去呀?”
看着孙孝祖张皇失措的样子,杨怀礼就拿着把折扇走了过来,对孙孝祖冷冷一笑道:“反贼已经攻到咱们枝江城下了,您可是咱们枝江城驻军的主心骨,这节骨眼上,您不带着弟兄们在城墙上组织反击,跑下来干什么!”
“唉,杨大人,不是,我不知道自己的职责!”
身为四品的武官,履历战功的孙孝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杨怀里这个年轻文官这样冷嘲热讽,孙小祖的心里不由得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就一脚踢翻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儿!
但稍微想了想,还是忍下了心头的怒火,对杨怀礼耐心的解释道:“只是这反贼的炮火实在是太厉害了!刚才只是6艘战舰进行了一轮骑射,就把我们布置在城墙上的红衣大炮等重型大炮全部打坏,炮手也死伤大半!再让兄弟们在城墙上呆着,那就是没法还击,只能白白伤亡!”
“孙大人您可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立下了不少的功劳。更是提督大人的爱将!”
杨怀礼可根本就没把孙孝祖的话放在心上,只把他的话当成了临阵脱逃的借,冷冷一笑道:“可不能只长反贼的威风,灭了咱们官军自己的志气!更不能被反贼的一轮炮击就吓破了胆!”
“你说谁被吓破了胆!”一听这话,孙孝祖就脸色一紧,眉头紧皱!
身边的副手更是脸色通红,狠狠的瞪着杨怀里大吼一声!
“竟敢对着本官如此无礼,好大的胆子!”
杨怀里马上就瞪大了眼睛,怒声呵斥道:“你这小小的都司竟敢如此的跋扈!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话,杨怀里就冷冷的瞪了一眼孙孝祖,不客气的说道:“孙大人,这就是你手下的军官!如此的骄横跋扈!”
话音刚落,又传来了轰隆隆的一阵巨响!
紧接着城墙上就响起了一阵密集的炮击声,整个城墙紧接着就猛地颤抖起来!
城墙上更是响起了一阵阵惨叫!
听到这声音,杨怀礼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却还是板起了面孔,毫不客气地训斥起了孙孝祖:“孙大人您可是守土有责!眼下反贼已经对城池发起了攻击,您现在最好带着你的手下,赶紧给我上城墙组织反击!不然的话,我就立刻写折子参奏你临阵退缩,畏敌不前!”
听到上本参奏这个词儿,孙孝祖顿时眉头紧皱。其他的几个军官更是脸色一紧!
孙孝祖暗自叹了口气,认命一般的皱了皱眉头,拱了拱手道:“既然知州大人您这么说了,那下官也只好从命,这就带着弟兄们上城墙组织反击!”
“孙大人果然是迷途知返!深明大义!”
杨怀礼得意的笑道:“大人尽管放心地上阵杀敌,本官带着民壮,就在此组织后勤,随时准备接应!”
孙孝祖无奈的点点头,拱了拱手就带着部下再一次登上了城墙!
刚刚登上城墙,忠贞营的水师又进行了一轮炮击!
这一轮齐射,忠贞营蒸汽铁甲舰队,所有的战舰都参加了进去!
整整80艘大型蒸汽铁甲舰,6000多门大炮,在同一时间内发出了怒吼,把6000多枚实心铁弹密集的发射了出去!
密集的弹雨顷刻间就笼罩了整个城头,一下子就把城墙的所有乘方公式一扫而空,仅存的小型火炮更是被打的支离破碎,完全成了一堆废铁。
刚刚跑上城墙的达子兵,是遭受了惨重的伤亡!
仅仅是一轮炮击,伤亡了一大半的兵力!
整个城墙上是一片瓦砾,到处都是腿断肢残的尸体,受到重伤的士兵们更是倒在血泊之中,无力的挣扎着,发出了绝望的惨叫声!
“不管了,就是拼着让那狗日的文官参上一本,也不能带着弟兄们在这白白等死!”
看到部下如此的惨重伤亡,孙孝祖不由得心头一横,当地就下达了命令:“带上轻伤的弟兄们赶紧撤下城头!让其他几个城墙的弟兄们也撤下来!组织兵力到十字路口列阵阻击!”
一声令下,达子兵马上就答应一声,转身就向城墙下跑去!
“孙大人,您怎么又下来了!”看到孙孝祖带着手下跑了下来。杨槐里立刻板着脸走着上去,冷声质问道!
“反贼的炮火太猛烈,我们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功,更谈不上还手之力!”
孙孝祖,冷生说道:“带着弟兄们留在城墙上,只是白白的等死!”
“孙大人,您可是守土有责!”杨怀里冷冷的说道:“您要是不赶紧带着手下上城墙组织反击,本官就一定参揍你!”
“请便吧。”孙孝祖毫不在意的说道:“就算你参奏的让我丢了官儿,我也不能让弟兄们白白的全死在城墙上!”
“孙大人,您可不能撤呀!”眼看着自己的威胁没有了效果,杨怀里顿时着急起来,合起了扇子,就对孙孝祖连连拱手道:“您可是守土有责呀!一旦枝江城不保,您和我可都脱不了干系!”
“这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