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最好,”沈渊听到回去还能坐他们家的船,心里自然是高兴,他在旁边凛然受教,态度却是恭诚谨敬。
见老师这边夸他,他赶忙说道:“弟子不敢!”
只听陈眉公接着说道:“你不知道,多少精才绝艳的饱学之士,就栽在‘取舍’二字上头。”
“古往今来有多少才学惊人之辈,却屡试不能中举,就是因为他们在写作时文时,往往得到一句绝妙之语,就再怎么也不肯舍去。”
“由此文章或不对题、或不规矩、或偏离经义。
总而言之会被考官不喜,其实那些考官的学识,却未必强得过他们!”
“难得你做时文时圆融自然、果断取舍,整篇文章一气呵成,气韵毫无顿挫之处,在船栏杆上,手扶着舱壁,远远地见到沈渊走了过来。
沈少爷的鬓发在空中飞扬,身形匀称高挑,几乎俊美到了张扬的地步!“少爷回来了!”
小姑娘“扑”地一声跳下栏杆,像一只小百灵一样去给爹娘报信。
“都十五六了,还没个大姑娘样儿!”
赵原笑着说了女儿一句,也抬头望向了码头远处。
……这次一路行船回去,沈渊这十几天来专心学业,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舒胸襟,舒缓一下紧张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