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你我相斗至今,前几日我偶有所感,为你做了一首诗……”
秦枫冷笑一声,笔走龙蛇,落纸如烟。 (. . )
“你自己好好体会去吧!”
方运微微一怔,似是不明白秦枫为什么要做一首诗给自己,但犹自将秦枫所做的诗轻声念了出来。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方运自斟字句片刻,蓦地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勃然大怒。
“秦枫,你……你简直欺人太甚!”
哪知已了解秦枫诗深意的于林一言道破了天机。
“像你这样得势张狂的伪君子,真小人,将你作柳树简直是抬举你了!”
古月衣亦冷笑道:“即便你一时得势,自认为可以遮蔽日月,但善恶终有报,天地有清霜!”
魏克勤大呼痛快,笑道:“秦师所描写的柳树,虽然枝条乱舞时,看起来得遮天蔽日,但也不过得一时之势,夏去秋来,必死无疑!”
方运颤抖着吼道:“秦枫,你作诗讽刺本圣,不是想要破本圣的道基吗?”
“本圣如今的道基,是本圣要打败你的执念,毁无可毁,你对本圣的任何诋毁和讽刺,只会让本圣的执念更强!”
“你施加在本圣身的一切,最终不过是——自取其辱!”
听到这里,秦枫忽地抬起手来。
“飒!”
原本以为只是挖苦讽刺方运的诗作,霎那之间,字字光华!
儒道亚圣,一言化天宪,一字一句皆是战诗,又怎么可能会有无用之诗?
霎那之间,万道浩然正气如柳条藤鞭横甩而下,目标却不是指向方运,而是……
“飒飒飒飒!”
万道浩然之气化为的藤条,夹杂着自秦枫为心,狂涌而出的刺骨清霜寒意。
瞬间扫向下方还在追杀百姓妇孺的天台山学宫恶徒!
霎那之间,刚刚屠戮了无辜百姓的恶徒们要么直接被藤条劈成两半,要么被清霜冻结成了冰块……
任何想要抵挡的人,所有的努力都被证明是螳臂当车。
秦枫与这些圣武者都极少的天台山学宫恶徒起来,实力差别已是天渊之别。
“秦枫,你恃强凌弱,屠杀我学宫弟子!”
“你的道在哪里?欺压弱者算什么本事?”
方运这些日子的心血付诸东流,登时状如疯魔,嘶声质问咆哮。
秦枫却是嘴角冷笑,横笔在手。
“杀人者,人恒杀之!”
“非是不报,时辰已到!”
他淡淡一笑道。
“方运,接下来轮到你了!”
哪知方运冷声笑了起来:“秦枫,算你能击败本圣,你难道能救的了自己的亲朋吗?”
“你到这里的那一刻,你已经当了!”
秦枫听到方运的话,脸竟是没有丝毫的意外。
甚至还稍稍带着一丝不屑。
“怎么?你说的是燕京城吗?”
“这么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你以为我会没有防备吗?”
方运的脸色微微一僵,但旋即低吼道:“算你有防备又怎么样?”
“你以为你能防备得了吗?”
“你未免太自大了一些!”
秦枫摇了摇头,竟是用惋惜的语气说道。
“方运……”
“我原本以为稷下学宫一战,给你留下的惨痛教训,会让你改改自以为是的毛病……”
“现在看来,不但没改,你还病入膏肓,更严重了!”
“看来,只有打醒你了!”
……
在整个土世界都波涛暗涌的时候……
平顶山地宫之内,却是出现着诡异的一幕。
一名身穿森白骨铠的武者竟是席地而坐。
在他的面前,坐的却不是什么别的人,而是一具金丝楠木的棺材。
棺木之,道道诡异符,不知经历了多少岁月,已无人识得,但依旧散发出神秘浩瀚的气息。
最叫人觉得毛骨悚然的是,棺材之内,不断地传来骨指尖端在木质棺板的“滋滋”摩擦声。
可是这样诡异的一人一棺的间……
却搁着一幅棋盘,执子黑白的一副围棋。
只见一枚枚棋子似被人隔空操纵,飞跃起来,伴随着清脆声响。
玉子落盘的脆响,声声悦耳。
而且两人每落下一子,彼此身后的气场,要相互碰撞角力一番。
寻常人看来这两人是在落子下棋,却不知两人却是身后的气场在博弈切磋。
所以这两人看似好整以暇地在这里慢慢悠悠的下棋,实则一招一式皆是凶险。
最终一子落下,虚空一声“嘭”地轻响。
整幅棋盘瞬间崩坏,鬼火炎炎,霎那燃烧殆尽。
“有意思……”
棺材之内,一个沉闷的声音终于响起。
“你的棋招虽然精妙,但终究与本尊印象之用兵如神,一直与本尊难分高下的宿命之敌有很大的差距……”
“见面竟不如闻名,真是叫人觉得怪啊!”
听得鬼尊的话,白起隔着森白骨甲,淡淡问道。
“何以见得?”
棺材板内的人,闷声说道:“以前的你,本尊的老对手,虽然也十分狠辣,但进退有序,防守无间,几乎不会出错……”
“棋如其人,现在的你,明显戾气很重,狠辣有余,却谋划不足。”
“而且……”
“诸天战场泄密之事,你一直对本尊耿耿于怀……”
“在瀛海大战时,你斩了本尊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