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琴走了,带着他的手下们离开了。
若是没有肖恒,今晚对于完颜琴来说应该是个非常美妙的夜晚吧……可如今他却只能让那佳人独守空房了。
毕竟享乐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完成任务。
等完颜琴走后,肖恒却没有离开,而是回到了刚刚的房间内,来到一面墙前轻轻的敲了敲。
“进。”里面忽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肖恒也不知按了什么机关,居然在墙上凭空打开了一扇门,打开之后里面倒不是什么密室,而就是隔壁的茶间而已……
之前肖恒之所以耽误了那么长时间,就是为了找这个这种地方,以及请来里面坐着的那位。
这里的茶座隔间就像某些现代的某些旅店一样,从外面进去是房间号都是不一样的,可谁知这两个房间居然是内通的呢?
这种地方一般是给那些有身份的人私下幽会使用的,以南宋的这种风气到也是并不意外……不过肖恒将人请到这种地方,还是多多少少令对方有些不愉快的。
“黄相爷,请您来这种那地方也是不得已,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肖恒拱拱手,姿态放得倒是很低。
没错,坐在这里的居然是黄相爷!!
听到肖恒这一番话之后,黄相爷神情复杂的看着肖恒,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
“相爷,刚刚的话,您可曾听清了?”肖恒自然不会让这尴尬的气氛继续,所以他很快将话题引入了正轨。
“老夫还没聋……”黄相爷哼声道。
“相爷红光满面中气十足,一看就是老当益壮!”肖恒立即送上一顶高帽,随后这才缓缓问道,“所以……不知相爷您如何作想?”
“……”黄相爷看着肖恒的神色颇为复杂,对于这个人他可真是起了惜才之心,但同时也是真的动了杀心。
不过近期朝堂之上的风向可不怎么好。由于秦大人与他近乎于公开决裂的关系,所以即便主战派之中有不少人因此从比较中立的阵营偏向了黄相爷,使得他的权威陡增……
……但与此同时不少主战派也不满于黄相爷的选择,以秦大人叛出黄党为导火索,自己也纷纷脱离甚至干脆另立门户,所以整个黄党的势力是大有缩减的。
况且当秦大人离开这场权利风暴的核心之后,黄大人就成了官家的眼中钉肉中刺,现在是个人都知道官家下个要对付的人就是黄大人了。
黄大人思来想去,最终能抱得一命的最根本的办法居然还是肖恒的那个建议——趁早辞官还有救,否则等官家真的动了杀心之后就一切都晚了。
可是……他真的能舍去此时的地位吗?
要知道他可不仅仅是大宋的宰相,而且还是所有主战派的领袖!这可是能与帝王分庭抗礼的权势啊!!若他急流勇退的话,余生就只能做个富家翁了……
……别以为富家翁是什么好话!对于黄相爷这种掌权掌了一辈子,一个眼神就能决定别人生死的大人物来说,退下去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
就连现代也有不少老干部退休前前呼后拥,退休后人走茶凉,再过不多久就郁郁而终一样……都是因为地位上的巨大落差而引起的心里不适。
所以硬挺着不一定会死,但一定能掌握住这份天下第三的权势,而退下去则一定会失去这份地位……也许那下场还不如死了呢!
所以,他究竟应该如何取舍呢?
就在黄相爷为此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收到了来自肖恒的一个消息:“我有办法。”
按理说,对于肖恒的这个消息他本应该嗤之以鼻的——我堂堂大宋宰相,凭什么要听你一介草民的?
可不知为什么……他还是来了,并且完完整整的听到了肖恒与那完颜琴的对话。
“……然后呢?”黄相爷渐渐理清了头绪,“等那金人相同之后呢?”
“我会劝他送还开封府——当然能打动他们最好,但就算他们不同意也必定会在态度上有所缓和……而到时候就是您黄大人的机会了!”肖恒热情的介绍道。
“机会?”黄相爷嗤笑了一声,“什么机会?”
“若是黄大人您借机与金人达成一份看得过去的议和协议……想来官家是不会拒绝的。”肖恒说道。
“你是想……嘶……”黄相爷倒吸了口冷气,“不,不行!若我真的如此做了,就是自绝于……咦?等等……原来你是打着这个算盘?”
黄相爷说着说着,忽然眼睛一亮,仿若才认识肖恒一样重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
“正是如此。”肖恒微微一笑。
两人有如哑谜一般的话,其实说却是件很简单的事——若是黄相爷亲自下场参与议和,无异于向官家释放一个服软的信号。而若是这份协议还非常不错的话,那同样也就能证明了黄相爷的能力。
而另一方面就像黄相爷想到的,若是他真的这么做了,那可就真的是自绝于所有主战派了,就像秦大人一样近乎于公开叛出黄党。
可问题是黄大人本身就是黄党的精神领袖!若是连他都叛变了,那么可想而知对于整个南宋的主战派都是一场几位沉重的打击。
但反过来说,对于黄相爷本身而言,这样做的好处是彻底切断了官家猜忌的来源——虽然黄相爷是明面上的靶子,但实际上那些主战派才是官家忌惮的源头,当黄相爷旗帜鲜明的与他们切割之后,那就真算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