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电话蹦出来万科的通话请求,挺大一狗头。
“尧哥忙着呢?”万科在电话那头声音炸得发抖,“我打听了才知道,人都来了一个星期了,在校招待所一直蹲着呢,”对面万科抹了把鼻涕,继续炸,“反正听说这回里头有个混子,人模狗样的,阴人一个,操,说着我就来气。”
方伽尧听见万科边上声音挺杂,估计人不少,就问,“你现在人在哪?”
“宿舍下面儿的篮球场,想看就过来,”那边万科被人招呼着,最后打了个喷嚏,听声音也是有够难受,“先不说了,那边儿开始了,回聊。”
方伽尧听见“叮咚”一声,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抓了把头上的湿毛巾,伸手就去摸烟,到了临窗的凳子上,身子往窗台上一靠,两只胳膊耷拉到外边儿,凉风就顺着胳膊往上爬,他扭头就能看见吴畏那盆海棠,花期将尽,有几片儿已经开始发蔫,方伽尧伸手摘了,朝花杆儿上轻吐了口烟。
他把花换了个地儿,从窗台到了书桌。
手机在床上又震了一下,方伽尧看时间以为是方佑,等手机面儿翻过来,是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方伽尧,我喜欢你。
第26章
方伽尧坐在床上抽烟,没找烟灰缸,随抽随扔。
地上没一会儿就铺了一小层。
发短信的人是杜欲。
方伽尧看过一眼就知道了,他没打算回,只是顺手把手机号拉黑,开了静音。
静静地坐着抽烟,等时钟上的分针走过半圈儿,屋子里就乌烟瘴气的,方伽尧没忍住捂着嘴咳了几声,等上了床,抱着手机刷了会儿视频,他找了一圈儿就”冠军总决赛的视频。
吴畏赢得很干脆。
方伽尧很难想象吴畏练舞的时间,自己跟他不一样,方伽尧从七八岁就开始接触各类舞蹈,启蒙早,加上后来舞种选择上也很明确,导致他比一般小孩儿在街舞方面发展要提前。
吴畏只是一个半路出家的“外行人”,进圈子时间短,杜欲算是自己一手带起来的天赋型,一路没少拿奖。
这个结果,当时很多人都没能接受。
包括杜欲。
只不过现在杜欲还在舞圈活跃,吴畏从去年开始,半隐退式,改编舞做了幕后。
杜欲像毒,他一旦有机会渗入生活,就摘不干净。
在最近几年总是零星还能接触跟杜欲有关的东西,方迦尧见着就烦,索性什么都推倒重来,连名字都换了。
仅仅半年,杜欲还是黏上来了,方迦尧现在已经不知道杜欲对他到底是什么执念,偏执的不可理喻。
方伽尧嘴里泛苦,起床刷了牙,回来的时候看见微信成摞往下刷新的信息。
2233
-睡觉了?
-周五有时间吗,工作室临时有工作,需要你个准信儿。
-方便开个视频么?有件事儿想跟你说一下。
2332
-晚安。
方伽尧心里莫名一软,但看着时间有点犹豫,最后还是点了个表情过去。
对方秒回,
-还没睡?
-刚才静音,没听见。
-下周五有个急活儿,缺老师,你来吗?
-来。
方迦尧回答得很干脆,出于朋友道义。
-还有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