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有三个舞蹈团配合,但是c位永远只有他一个。
后来赚钱赚得魔怔了,一个富婆说是十万出场费请他吃顿饭,他迷迷瞪瞪的就去了,一杯酒喝下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是穆渊抱着他的大雨里狂奔,他垂下去的手摸到了穆渊后腰上插着的枪,冰冷的铁质触感,被雨水润湿后像是结了冰,穆渊紧紧地抱着他,不停地往前跑,不停地跑,跑了很久很久。
再后来……穆渊就开始接手他的财务管理,白天在公司帮忙,晚上就熬夜读书,不知不觉的就成为了站在他身边,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夏凯凯始终觉得屋里有点冷,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的风从他的衣领袖口钻进去,舔着他的皮肤胡乱地窜,鸡皮疙瘩一层层的往外冒。
电视里还在播着一个死人的故事,讲他是怎么让华星学校走上正轨的,又是怎么生病了……夏凯凯有点儿不耐烦听这些,注意力都被那些冷风吸引了去,也没留意这个纪录片避开没提穆渊。
在雨果的生命中,那么重要的维克多·雷蒙德,继承了雨果全部遗产的那个人,纪录片里竟然没提。
夏凯凯找不到冷风的来源,莫名焦虑地拿起了手机,给穆渊打了一个电话。
拨通五秒左右,电话就被接通了。
电话里那边的男人还带着睡梦中被吵醒的鼻音,温柔地“喂”了一声,说,“kk,这么晚了?有事吗?”
夏凯凯听着男人的声音,发毛的心又安稳了下来,一时间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有点儿怕鬼,只能急中生智地说道:“咱们一直等着的那个节目开播了,你知道吗?”
“开播了?在哪里?我看看。”
“快播完了。”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夏凯凯想说怕你还在忙,也想说,这个纪录片你还是别看的好。
死了的人干脆的一了百了,就算重生回来也只想过些自由自在的生活,但是活着的人却要忍受离别,这样的纪录片看过一遍,不亚于在穆渊的心口上再捅上一刀。
他舍不得。
穆渊显然也领悟他未尽的深意,也没有闹着一定要看,与他脉脉耳语了一番,才又说道:“这事他们既然真做了,我们提前做的准备也就可以开始了,我回去就处理这件事。”
“好的。”
“那么你早点睡觉,别太晚了,我明天中午就回来。”
“嗯,明天见。”
“再见。”
夏凯凯想说再见,又有冷风卷了他的后腰,他头皮一麻,急忙开口:“再等等!”
“怎么?”穆渊在电话里问他。
“再聊一会……”夏凯凯敛目看着自己的脚趾,赧然地说,“想你了。”
一声轻笑,几乎能够感受到电话那边的人骤然弯下的眉眼,红唇微微上挑,带着一点坏的笑容,但是眼眸却柔软的不可思议,像是盛着一潭绿色的湖水,波光粼粼。
夏凯凯后来在是在床上与穆渊通话睡着的,盖着温暖的大被,听着穆渊说话的声音,关于雨果的一切好像都被这些温暖卷走,只剩下一个纯粹的夏凯凯。
这一觉睡得很沉很沉。
沉的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眼的瞬间,就好似之前不过是一睁一闭的短短时间,却已经白驹过隙,窗外隐约照进微微的白来。
夏凯凯睡的沉,醒的也痛快,在意识恢复的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他听见屋里有动静。
但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卧室的门口就进来一个人,窗外微微的白光还不足以照亮那人的脸,但夏凯凯却在看清楚对方身影的瞬间放松了身体,抓着被褥的手也缓缓松开。
“穆渊?”他问。
只看身形就能知道对方的身份,哪怕模模糊糊的,但好像鼻子都能从空气里闻到对方的味道,由而确定对方的身份。
“吵醒你了?”
说话间,穆渊将灯打开,卧室里瞬间一片通明,穆渊带着一夜的风霜,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怎么回来了?”夏凯凯揉着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明亮,疑惑地问他。
“想你了。”穆渊走到床边,衣料缓缓地摩擦着,坐在床边,低头在夏凯凯的嘴上亲了一下。
这唇冷得厉害,像是雪一样,但很柔软,喷出的热气洒在他的脸上,就像冬日里的暖阳。
穆渊说:“找了一辆车连夜回来的,困的厉害,我直接睡了啊。”
夏凯凯点头,看着穆渊快速地脱了衣裤,钻进了被子里。大约是怕自己身上太冷冻着他,所以一开始隔的很远。夏凯凯知道是自己昨天晚上的疑神疑鬼把人闹回来的,心里被这人的爱暖得软软的,他便挪过去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