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的话倒让我愣上一愣,这黎阳是个什么地方,衙役怎么都这么说话的,太和善了,怎么跟邻居大爷似的。
看着我傻乎乎的样子,那胖衙役咧嘴笑笑,说,“走吧,先去徐先生那里写个联子。”
我也憋着不吭声,就跟他们走到对面的一个小屋里。
开了门,屋里倒是清静,前面有方桌子,上面笔墨纸砚具全,还有几张刚写的小楷,板板整整。
“徐先生,开工啦,徐先生…”刚才那个猴儿j-i,ng似的衙役扯开嗓门喊着,我四处紧张的瞧着,也没看到个人影,不过屋子两侧那书架子倒是密密麻麻的,唉,我看着书架子头就疼。
话音没落,就从那黑乎乎的角落里钻出个人影来,藏蓝色的褂子,不过看起来不高,倒比常人矮点,就是比那胖乎乎的衙役,也要矮上半个头来吧。可能到我肩膀也就差不多了。
后面几个衙役笑着告退,连门都给关上了。
“坐。”声音倒是很清脆,我转过头去看他,愣是又唬了一唬。
一张小脸莹白如玉,红扑扑的脸颊,眉稍右侧一点朱砂红的像火,我一下子想起彻雪来。
那人慢条斯理的走到桌子后面,双手拖了椅子摆正,然后又低头找了点什么然后才坐了上去。
其实她胸部往下都严严实实的捂在桌子里呢,好奇异的感觉。
一看就是个孩子,约莫不过十三四岁吧。
这就是女官了啊,十三四岁就是女官了啊啊啊啊,这究竟是什么世道…
她温吞吞的开口,童稚的音色可爱异常。
我心里忽然生出了个想法,若这里不是衙门,我肯定立马冲上去好好的捏捏她的脸,谁家爹娘那么有福气,生出来这么可爱的女娃娃来。
“姓甚名谁?”
“啊…秦弦歌,琴弦的弦,酒歌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