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睡意全无,眼珠子转了转,索x_i,ng我还是掀了被子坐了起来。
大抵是听到我屋里的动静,门口便有人扶了门,软声问道:“是姑娘起了吗?”这声音一听便是吴侬软腔,京南晖诸口音。我之前还跟大妮聊天扯皮过,最好听的莫过如此。但这当口,即便是再温软服帖,在我耳朵里却是比天大的讽刺。要是往常,我一准会起了戏弄的心思,但现在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眉毛都要蹙到一起了,肚子里燃气一腔怒火。
“滚!叫你们主子来见我。”
门口轻笑如春风和煦。
门开了,一位着烟柳色狄花长裙的小姑娘推门走了进来,眼睛眯的像上弦月的月牙,尖下巴,齐刘海,头上簪着一支长春花,c-h-a在右耳上方。
“姑娘好睡眠,我在外面候着许久了,只等你起来与你说说话。”她笑的灿烂,我却心里好生烦躁。这是呛我呢?我睡没睡觉看我这乌黑的眼圈也好意思说出这等违背良心的话来?打趣呢?
“我睡没睡你心里还不清楚,怎么的,给姑娘我请过来有什么话要说,赶紧的,一看你就不是主子样,赶紧的谁找我叫谁来,有事赶紧说,有活赶紧做。天晴镇上还有人巴巴等着我呢,没时间跟你们废话。”我心里清楚,面前这人,绝不是昨夜掳我过来的那位。所以,用脚趾头想我也是进了贼窝了,咋整?我可不舍得我这小命,我还的留着为祸人间呢。哪有闲工夫跟她这儿瞎扯淡。
“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这儿的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