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你没事吧?”端木炎有些担心,他伸出爪爪,在林慕白脑袋上摸了一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林慕白摇了摇头,“你先藏好,我这就过去驱赶公鹿。”
“嗯。”端木炎又看了林慕白一下,确定他身体没问题,才应了下来。
他们两个毛色都是不易隐藏的白色,平时在草丛中不易隐藏,捕捉猎物十分困难。
到了冬天,大雪纷飞的时节,倒是方便,只是那时候,不到万不得已,兽人是不会出去捕猎的,风险太大了。
现在也是,周围一片翠绿,就他们两个白的发光,不能像其他兽人那样隐藏起来,匍匐前进,一点一点接近猎物,只能一击即中,迅速出手,将猎物捉住。
端木炎跟林慕白比划了一下,林慕白点点头,从另一边绕道公鹿的屁股后面,犬科的爪垫也是软软的,只要不踩到脆脆的东西,走起来也没声音。
林慕白动作轻柔的跑到公鹿身后,离它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心里十分激动,一个冲刺,猛地扑向公鹿。
公鹿听到声响,危急关头爆发出巨大的潜能,它飞快的闪过了林慕白的攻击,冲过小河,朝着对岸跑去。
端木炎就躲在对岸的草丛里面伏击公鹿。
林慕白将公鹿驱赶到端木炎的方向,还没有放弃对公鹿的猎杀,但是公鹿跑的太快,他追不上。
公鹿跑到端木炎附近,端木炎一个冲刺,扑上去咬住了公鹿的喉咙,鲜血瞬间喷洒开来,公鹿抽搐两下,眼睛缓缓地闭了起来。
这还是林慕白第一次捕猎,他特别兴奋。
接下来,两个人又合作,猎杀了一只羚羊和两只小兔子,回去的路上,端木炎用藤蔓编织了一个小篮子,林慕白摘了一些果子带回去给温莎。
温莎看到林慕白带回来的东西,特别开心,忙前忙后的,跟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停不下来,林慕白想帮忙,被他推出了厨房,美名曰好好休息。
林慕白也不跟他抢,笑眯眯的看着温莎干活儿。
一来二去的,他们捉了不少猎物,甚至吃不掉,林慕白想了一下,将肉做成了熏肉和肉干,还晾晒了很多果蔬干。
再过两个月,就要到雪季了,屯粮也该提上日程了。
林慕白在屋子里面挖了一个地窖,将坐好的食物封存进去,每天多一点,地窖很快就满了,他又扩充了好几次。
端木炎家里也有一个地窖,东西也快塞满了。
温莎对于这种生活十分满意,以前只有他跟哥哥两个人的时候,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能不能猎到食物,完全看运气。
别的人家能把自己糊弄饱了都困难,怎么可能将食物送给其他人?
因此,温莎对端木炎的感官很好。
担心温莎在家无聊,林慕白废了点力气,活捉了两只兔子,一公一母,能让温莎打发时间,兔子繁殖能力很强,要是温莎悉心照料,他们很快就能有一窝小兔子。
部落里面的族人每天都在为了温饱而奋斗,什么时候有闲情逸致养动物?
温莎成为了部落里的头一份。
因此,就算别的族人担心跟温莎走得太近,被端木炎传染上不详,一些雌性还是忍不住隔三差五的往温莎这里跑,看看可爱的小兔子。
兔子的数量多了之后,温莎的负担也大了,这时候,不少雌性自告奋勇,帮忙割草喂兔子,温莎这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件事,温莎的人缘很快好了起来。
族人们看到端木炎的次数多了,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如临大敌,至少能平静的对视一眼,点下头打招呼。
林慕白对于这种转变十分满意。
这天,林慕白跟端木炎分开,扛着一只野猪往家走,迎面走来一个瘦小的雌性,他没放在心上,点了点头,直到这个雌性拦在他面前。
“慕白,我的兽人受伤了,你能不能给我一点食物?我也不要多少,一点点就好!求求你!”那个雌性一脸哀戚,就差给林慕白跪下了。
林慕白愣了一下,翻找了一下记忆,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个雌性,原本应该是原身的婚约者,两家大人做主定下来的,也算是青梅竹马,只是后来原身的父亲去世了,没多久,母父也抑郁寡欢,跟着走了。
原身那时候还没成年,下面还有一个懵懵懂懂的雌性弟弟,婚事就作废了。
原身很喜欢这个雌性,努力捕猎,受了很多伤,他留下弟弟的食物,其他都给了雌性,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决心和能力。
雌性收下了他的猎物,原身很开心,全身充满了力量,发誓要对雌性好一辈子,殊不知一转头,他心心念念的雌性就跟另一个强壮的兽人好上了,还把他当成一个二傻子,各种嘲笑。
要不是原身因为偶然,看到那两人亲热,怕是还要被蒙在鼓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