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白眉的老人,也有人说是个童颜白发的男娃娃,各位且听我细细道来。”

“十八年前,老头子我正值中年,那时候小青还在我身边,可真是个好年华啊~咳咳……说多了。我那时行至大理,才进边界就远远地看见一片高山入云,后来打听了那叫轿子山,到了傍晚我就近找了个人家借宿。

他家里有个女娃娃七八岁的年纪,晚上贪玩从山上滚下来,登时就差点咽了气,我看她浑身是血觉得怕是挺不过来了,不过啊……世事总是难料的,好似这外头的天,方才还艳阳高高儿的,现在就落起了雨点子,你们猜,后来怎么着?”

元白先生端着案子上的凉茶润了润喉,下面鸦雀无声的等着他接着说,他咂咂嘴不紧不慢道:“她爹当晚抱着她出了门,天没亮我就从后门溜了,怎么说我跟孩子的娘同处一个屋檐下都是有伤风化的。

等到回乡的时候再路过这户人家,女娃娃囫囵个儿的跑到我眼前,真是煞得我三魂去了七魄,琢磨着,不就是没打招呼就走了嘛,至于化成鬼也不放过我?”

“等他爹娘从后头屋子里出来,我这才相信这孩子是真活了。你们是没见着,当时摔得嘿~骨头渣子都出来了!那卖猪r_ou_的老吴呢?你说这骨头渣子摔出来了还能走路,是不是奇了怪了?”

一屋子的人能坐的坐,能站的站,全都挤在一起,一声不吭的盯着纪元白看,有人问了:“那是什么人给她瞧的病?”

还有聪明点的问:“她爹带她去何处了?”

纪老头捻捻胡子瞪瞪眼:“小老儿我要说的不就是那个药山!轿子山就是药山~女娃娃说给他治病的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头,不晓得用了什么方子,连点疤都没留下。神了!”

“疤都没留!秋月妹妹,你年前摔的那个疤要是碰见了药山神医,就不愁了!”猪r_ou_吴扯着嗓门喊的这一声在整个茶馆里荡了三圈。

被点到名的秋月红着脸低了头。她年前给府里头那些夫人们赶活儿熬日熬夜,大雪天抱着团扇跑,脚下没留神脸朝下的摔下去,正磕在石头块上,脸蛋划了道大口子,如今伤是好了,却留了条指长的疤,以至于双十年纪都过了,依旧没人来提亲。

其实秋月心里也念着,若是真能碰见神医老爷,那就好了。

“纪老头~怎么有人说药山神医是垂髫小儿呢?你快给咱们说说!”有的人耐不住x_i,ng子了,敲着桌子问。

元白先生撇撇嘴,显得不太高兴。店小二适时地活了过来,举着小匣子挨个桌的要钱:“这位客官,欲听后事如何,先交钱~”

小二走过一个桌子,没留神一锭沉甸甸的银子就滚进了小匣子,小二赶紧回头找人,看见个黑衣男子,浑身上下就露出一对眼睛,这眼睛倒是英气逼人,一瞧就不好惹。

不过……这位客官,您一直都在么?小的方才怎么没看见您呢……

辰巳坐在这里很久了,下雨之前就在,可他一身黑衣,坐在这又大气不出一声,送茶的小二即使有印象,那印象也必然是“大热的天儿,把自己包成个粽子,有钱人的脑袋都被驴踢了。”

“小二哥,让先生说下去。”

小二磕巴的应了声,揣着银子跑去跟说书先生耳语了几句,先生就笑呵呵的继续说:“这件事就是我道听途说的了,说药山神医活了几百年还是不足四尺的孩童模样,有人猜是药山仙鹤成了j-i,ng,也有人道是神仙下凡,小老儿我没见过,不敢妄下论断,诸位听个热闹就罢了。”

纪元白说完端着茶碗朝后堂走去,茶楼里的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皆愣在了当场,辰巳摸摸鼻子,自己这一锭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连响儿都没听着?

他收回视线去拿茶壶,茶壶却被斜里伸来的一只手拎了去,辰巳抬头,见那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提着茶壶往嘴里灌,洒在衣襟上的水他随手一抹,就落了坐。

辰巳见他四处看着,视线终于落在自己身上,似乎还惊了一跳。

“你何时过来的?”西棠这才看见自己对面有个大活人。

辰巳拎过茶壶给自己斟满一碗,说:“我一直在这里。”

西棠皱眉想了想:“没看见啊……”

高高的围领下,辰巳的唇角弯了弯,被人忽视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西棠将背篓放在桌角,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玉瓶,向自己的碗里倒了一半,一抬眼看见辰巳在看他,便大方的把瓶子递过去。

辰巳从小在□□罐子里泡大的,自知自己带毒,出门包的严严实实就是怕误伤了人,早就养成了生人勿近的习惯,如今虽好奇这玉瓶里装的是什么,他还是淡然的摇了摇头。

可对西棠来说,辰巳不要,正合心意。

“药山神医到底是何样貌呢。”辰巳看着说书的案子呓语,被西棠听见了。他这才正眼看了看辰巳,一身黑衣连手指都没露出来,只有一双眼睛看着格外清明。剑眉入鬓,鼻骨高挺,让人不用看脸也能想象出一副好相貌。

西棠没心没肺的问:“哎,你穿这么多不热么?”

辰巳看了他一眼,西棠从那眼神中读出了万般无奈,他哧哧的笑了,一只手还不老实的去拉辰巳的围领道:“脱了吧,我看着都热。”

第2章 毒人克星

辰巳一个愣神,西棠的手便拉住了他的围领,只消用力一扯便能拉开,辰巳迅速抬手捏住西棠的手腕,卸了他手上的力气。

“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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