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冬西被敲懵了——见义勇为没人给颁发小红花就算了,到头来还被弹个脑瓜嘣?天理何在啊?
正想据理力争一番,江牧却不再搭理他了,低头继续检查他手上,整一派眉眼沉凝显得凶巴巴的,像是跟谁生着闷气,手上动作却又轻柔得过分。
“……”
看他这样子,梁冬西突然觉得……再和他较劲下去挺没意思的。心头那股子隐隐的委屈,莫名也跟着无声无息地消散开了。
他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我要收回之前不让你养儿子的话……这么磨磨唧唧的,照顾小孩肯定很在行。”
江牧这厢终于放开他的手,应声语气凉凉带讽:“你太高估我了。就目前来看,光是你一个人毛毛躁躁,我已经操心不过来了。”
说着拉开车门,把他塞进副驾驶座,顺手给拉上了安全带。
被怼了一句就强行转移阵地,没来得及及时反击的梁冬西有些不服气,等到他也坐上车后,便同样阴阳怪气地哼哼:“我说江医生哦,你摸了这么老半天,到底有没有摸明白啦,在下伤势如何嗷?”
“应该不是很严重。”
花了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步骤,就得出个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的结论……梁冬西不以为然地小小切了一声,还没来得及搭腔,便又听他接着道——
“我们马上去医院。”
“……”
什么逻辑?
“用不着去医院吧,只是磕青了一块,两天就消下去了。”
江牧对他的质疑充耳不闻。车子启动驶出车库,摆明不是朝着回家的方向。
“江牧——”
梁冬西加重语气:“我不想去医院。”
江牧扫了眼边上途经的建筑,把车停在路边,开门下车。
梁冬西还当他终于听进话了,不料下一秒便见他直直走进旁边一所便利店,两分钟后拿着袋面包和一盒牛奶回来。
“凑合吃一点,等从医院回家再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