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问你呢,什么时候回家的,之前看你在外头玩得乐不思蜀嘛?”连人带被子一块儿牢牢抱住,梁戚零朝他威胁地龇了龇牙,“今天回来要是看不到人,我可就准备抄家伙去抓你了。”
“……”
被当面撂狠话,梁冬西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上午刚回来,含糊其辞道:“反正活动都结束了,我继续留在那也没意思……”
他整个人困意未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哈欠打断了——由于昨晚没睡好,兼之早上哭了一场,刚刚又只眯了那么点时间,两只眼睛看起来肿得厉害。
“眼睛怎么这么红……哭过?”
紧接着想到什么,梁戚零面上神情一凶:“姓傅的欺负你了?这个狗东西,我要去剁了他!”
梁冬西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满脸迷茫,出声犹且带着点鼻音:“什么姓傅的?”
“傅子升呀!”梁戚零烦躁地伸手,掐了把他一边的腮肉,“你也太笨了!偷偷溜出去玩就算了,就不知道把动静闹小点吗?我听说他昨天过来这边,估计肯定是来找你的,这才跟叔叔请了假连夜赶回来……他到底怎么你了?”
梁冬西揉揉自己无辜被掐的脸颊,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能怎么我?我跟他根本不认识好不好,昨天还是第一次见呢!”说着纳闷地瞅瞅他,“你这么怕他干什么?你连傅子均都不怕,还怕他弟弟?该不会是以前得罪过人家吧?”
见他完全抓错重点,梁戚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会怕他?我还不是担心你——”话说一半突兀停住,随即转开话题,话语中透着某种暗示的引导意味,“他真没怎么你?有没有故意献殷勤……或者说什么奇怪的话?”
虽然隐约感到他意有所指,但梁冬西这会儿脑袋昏沉沉的,实在懒得深究那么多有的没的,只是乖乖回忆了下。
“没有哇,从头到尾总共没说过几句话,最后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走掉了……我感觉不是特地来找我的,八成只是路过吧?”
“……是吗?”
梁戚零神情狐疑地沉思了一会儿,想想还是不放心:“那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没哭。”梁冬西当场演示睁眼说瞎话,“眼睛肿大概是因为昨晚洗完澡,没吹头发就睡了——对,是这样没错。”
哥的注意力果然顿时被转移了:“又不吹头发!你几岁了,这种事情还要别人提醒?年纪轻轻想得风湿病吗……”
听着耳边开始滔滔不绝的,梁冬西一脸习以为常的淡定,趁对方不注意偷偷又打了个哈欠——在扯出那个借口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会迎来一堆老生常谈长篇说教的心理准备。
半晌过后,一一历经起居住行,话题终于来到了他过去半个多月的饮食状态上。
“这个点了还在赖床,早饭肯定也没吃……这段时间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说到这里,梁戚零的目光忽然定定凝在他脸上的某个部位,一派严肃地皱起眉头,凑近来盯着观察,语气中尽是满满的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