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牧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话音淡凉无波:“这种打了除皱剂的脑回路很难猜么。”
“……”
一时间,梁冬西觉得自己无论回答“难”还是“不难”,似乎都不太对劲。
两厢安静了一会儿,梁冬西心里憋不住话,再次尝试搭腔:“我说江哥——”
但刚开了个头就突然顿住,他脸上有些嫌弃地皱了皱,随即加重语气,硬生生转口道:“——江牧!”
长睫微微颤了颤,江牧睁眼看向他。
目光无声驻留了一会儿,不知从他面上神情中看出些什么,那双眼中深冷封藏了整一个下午的冰层,倏然无声无息地消融开去,转而流泻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嗯?”
这么叫顺口多了,梁冬西满意地继续说下去:“明知道他是利用你蹭热度,为什么还要答应跟他一起直播?”
江牧静了两秒钟,言简意赅抛出四个字:“教他做人。”
梁冬西:“……”
这是哪个旮旯里翻出来的土味狠话啊!?可啪!
“你中二期还没过吧……”槽多无口嘀咕了一句,他由此想起另外一件事,“对付这个家伙你还知道打直播的幌子,可对你家那个尽职尽责的小助理,怎么就不能留点情面呢?”
白天听刘珊珊同学吭哧吭哧坦白了一切——包括她尝试跟梁冬西进行的py交易后,江牧直接提着小姑娘的领子,毫无风度地把人扔出了门。
“去工作室收拾东西走人,明天开始就不用再过来了。”
——彼时江老板如是道。
助理小妹妹在外面好一阵哭天抢地,隔了道门听来都让人觉得凄惨无比,奈何其老板面冷心黑,浑然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乃至当下也依旧毫无愧疚之心:
“把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咎由自取。”
梁冬西听得叹了声气:“……她虽然是想瞒着你,可本质目的还是为你好的。”不论怎么说,他总归觉得做到这个份上有些过了。
本来还说好过几天要玩小助理做的游戏呢,谁知道现在游戏还没等到,人已经被喜怒无常的老板大人炒了……